“你说燃儿此刻怎样。”过良久,他嗓音沙哑,如是问道。
王夫人拖着迤逦长裙,走到他身边:“夫君……”
月光洒在男人脸上,那张贯嘻嘻哈哈脸庞此刻敛去笑容,竟显得那疲惫,甚至有些老态俱现。
“虽说他并非兄长亲生,甚至还动手杀害亲侄。但是这多年……你明白吗?这多年,都把他…………”
“明白。你不必再说,都知道。”王夫人眼眶也有些红,“也是样。”
“胡说?”那人道,“墨燃修炼禁术,楚晚宁劫囚逃离,结合之前薛正雍不断为墨燃求情,这些天又处处有死生之巅弟子被做成珍珑棋。说你们这门派后头没有猫腻,谁信啊?”
面对这些零零碎碎寻事者,薛正雍听禀后,总是疲惫地叹口气,说:“清者自清,如今这世道,能做好自己手头上事就已经谢天谢地,别再理会他们讲些什,由着他们去吧。”
这天,又有人寻上山门来,还带几具尸体,说要让死生之巅偿命。
薛正雍回来已是深夜,他浑身是血,更有几处受伤。他边听着王夫人跟他讲这些事情,边洗净自己脸上污泥,喘口气,没有立刻吭声。
王夫人道:“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你看是不是该去和天音阁求助……”
难伺候,长得还并不是最好看,定很恶心吧。”
“唉……”
而这些碎语闲言还不是最骏烈,随着时日推移,有几枚珍珑棋子被人认出身份,都是死生之巅弟子。
如果说个两个还是巧合,那每次被抓住线索都指向死生之巅,便是再清白门派都难免成为众矢之,引起莫大恐慌。
这几天,陆续有人找上死生之巅来论理,却都吃闭门羹。
薛正雍将脸埋进掌心,躁郁而痛楚地揉搓着,忽然弓起身子,剧烈咳嗽起来。
好不容易止住咳,手挪开,却是掌血。
王夫人愕然,立时心急如焚:“你怎伤这重?快躺下,让看看。”
“没什好看。”薛正雍用帕巾将血拭干,“受点
“和天音阁求助?”薛正雍乜过眼睛,颊上有道僵尸留下抓痕,“看天音阁这地方就不对劲。那个木烟离就跟个泥塑菩萨似,浑浑噩噩,简直混账。”
王夫人忙去掩他嘴:“你可别乱说。”
“……”
“知道你心里不舒服。”王夫人叹口气,摸摸他脸,“可是有什办法。那是神祇后裔,是天神立下千岁大派,他们素有威仪。所以就连三百年前,平王之灾那次都没有人敢质疑他们,你又有什力气去撼动它?”
薛正雍眼神愤懑,似乎是想说什,但又不知道怎说。最后他将擦洗伤处毛巾扔,个人去窗边,负手立在窗前,看着外头轮弯月。
“薛掌门不在,有什事过几天再说吧。”
“薛正雍去哪里?”
见对方直呼尊主姓名,守门小弟子来脾气:“异变以来,家掌门日夜奔波,忙着摆平棋子,处处亲力亲为,哪里有苦难他就在哪里,你自己找去!”
那些寻衅滋事人便冷笑:“忙着摆平棋子?看是忙着操控棋子,和罪犯墨燃楚晚宁串通气才是。”
“你胡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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