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燃扒拉着饭粒，想
会儿：“……如果
说实话，你会怪吗？”
楚晚宁双清明
眼睛望着他：“你说呢。”
墨燃就揉着自己后颈，低头笑起来：“其实是魔界之门打开之后，也感觉到有种灵力在身体里流窜……但那时候还是踏仙君意志，脑袋昏昏沉沉，也没有想太多。”
“
“是真不想回去。”
“你怕他怪你？”
“不啊。”墨燃笑着摸摸鼻子，“怕他叫师娘。”
楚晚宁：“…………”
墨燃眼睛很温柔，墨黑墨黑，光泽流淌时隐约有些紫，但那些紫色如今看起来也很和善，他叹息道：“硬生生长个辈分啊。”
“他肯定撵走。”
楚晚宁忍着笑，背过筷子敲他头：“你才是小孩子心性。”
“真。”墨燃道，“到时候他赶，又不能不走，掌门令哎，吓死人。”
楚晚宁这回是真忍不住，轻轻笑出声来：“你别胡闹。他哪里会赶你走。分明是们自己不想留，就别把事情赖在他身上。”
“好吧。”墨燃挠挠头，咧嘴笑，梨涡深深，“恩公哥哥说什
都对。”
光照那张张闲适脸，气氛和暖，连面颊上油脂都没有那惹人厌。
群小孩尖叫大笑着跑过去，也不知在玩什游戏，个孩子戴着面具，另群在前头兔子般地撒腿逃窜着，嘴里不停喊着：“别让他抓到，哈哈哈，别让他抓到啦。”
墨燃以手支着下巴，这个动作他做起来直都非常英俊，英俊里甚至还透着丝毫不违和可爱。
他忽然心满意足地叹口气：“真好。”
说着又仰头望望灯火璀璨死生之巅，又重复遍：“真好。”
“吃饭！”
墨燃就乖乖低头吃饭，乖得好像头上冒出两只毛绒绒犬类耳朵，柔软而驯顺地耷拉下来。
不过，事实上楚晚宁很清楚，墨燃并不是不愿意回死生之巅。其实他也好，自己也好，薛蒙也好，他们都想着要团聚，但是时光在消磨着每个人，有时候那段懵懂轻狂岁月过去，就是回不来，谁都不能勉强。
他们谁都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墨燃怕他难受，所以才会这般揽全责，逗他发笑。
“说起来，直没好好问你。”楚晚宁道，“大战那天……你是怎知道自己定能回来？”
楚晚宁道：“吃饭。吃完饭们回家。”
他们如今在南屏山深处归隐。自墨燃所有魂魄回归躯体后，两人就直住在那里。倒也不是刻意避世，只是觉得人间走过半程，路过此处恰好，便就在那世外桃源歇落。
切都是刚刚好。
夹块酥肉，墨燃黑眸弯弯，笑道：“其实确实是不对。”
“嗯？”
楚晚宁道：“……也不算太好。你刚刚听到，薛蒙在唤们。”
“……”墨燃果然沉默下，但还是笑笑，“可要是们真留下来，他又会为难。”
楚晚宁说：“知道。”
菜端上几碟，墨燃边吃边咕哝道：“薛蒙到底还是有些孩子心性。其实现在这样最好，如果们回死生之巅，麻烦事就会接踵而来。而且他可能会忍天两天，过个月两个月咱们试试？”
嘎嘣咬颗花生米，墨燃倒像是有些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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