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把你们这儿最贵菜都给本——咳,都给端上来!”
这回薛蒙不是鼻子歪,他整张脸都歪。
这哪里
“说实话这些天相不少人。不是对图谋不轨,想假戏真做,就是不愿答应帮这个忙,听完就跑。”
“……”
“你要不行,那就算,不必再聊,会另想别办法。”
什办法?激烈地自残吗?
薛蒙不禁有些头疼。
“你这急干什。也不听把话说完。”冷宫翻个白眼,“假。要你假装相好。”
“……为啥?”
冷宫突然目露凶光,拍桌子,身子前倾,低声道:“因为想气死个人。”
“谁?”
“真相好。”
阵红阵白阵最后倏地抬起头来:“你你你——你不要脸!——你你你——你给自重!”
冷宫微微挑起半边眉,抿下色泽淡薄嘴唇,微微笑,脸颊边浮现个浅淡梨涡,手指则搁在桌上随意敲着:“你找来,不就是为这个?解忧卷轴,与君睡解千愁。”
“你你你简直胡说八道!”薛蒙都快跳起来,如果是寻常情况下,有人这样和薛掌门说话,薛掌门早就该抄起龙城和此人决死战,但薛蒙知道冷宫受过凄惨情伤,也知道她精神甚为脆弱,怀着颗拯救失足少妇心,薛蒙总算没有抄刀杀人。
但他依旧气得鼻子都快歪:“你怎能这说话?找你来,根、根本就没有那种意思!”
“哦?是吗?”
他揉番额角,摆摆手,翻开写着菜名青竹小简:“行行行,爹说过,救人命胜造七级浮屠。答应你还不行吗?”
冷宫眼睛亮:“此话可当真?”
“君子言驷马难追,骗你是狗。你开心别想不开就好。”薛蒙叹口气,“那咱们别吃边聊?你先看看这个。要点些什?”
冷宫却抬手:“不必点。”
正当薛蒙迷惑于她不点菜是打算喝西北风吗时候,就见得她抬起手来,“啪”地打声清脆响指。
薛蒙:“……”
哦,敢情这人被抛被弃独守空床那多年,精神失常自否定黯然神伤偏执疯魔——居然还要和那个修真界陈世美纠缠不清?
那种薄情男人不趁早踹还啰里啰嗦拉拉扯扯,甚至大费周章找人假扮情敌来气他,这位冷宫姑娘是脑子真不太好是吧?
“不行吗?”
“……”
冷宫看上去似乎比刚才更来点儿兴趣,她总算把架着大长腿给放下,坐正身子:“很好。那们英雄所见略同。说句实话,最近确实是金盆洗吊不干,你要日你,还不愿动弹。”
薛蒙捂住耳朵,甚至没有意识到冷宫发明这个新词解忧卷轴无法识别,以至对方能顺利说出口还,bao露性别:“啊啊啊啊!!你能不能不要再说这种粗鄙之言!”
“啧,你手足无措纯情懵懂样子,可真像极个熟人。”冷宫说道,“行吧。看在你很有眼光份上,你要不说,那也可以。不过你得帮个忙。”薛蒙抬起头来,由于这女人实在太过可怕,他不由地有些紧张:“什忙?”
冷宫道:“做相好。”
“……”薛蒙差点掀桌,“你不是不为相亲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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