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不知道梅寒雪和梅含雪,到底哪个更可恶。梅含雪是无时无刻都在逗他,人前人后都副风流德性,这有时会让他觉得万分丢脸。
梅寒雪不样,梅寒雪在别人面前还是给足他脸,可是到人少时候,或者他心情不好时候,他讲话就比他弟弟还气人。
而且由于梅寒雪平日里太人模狗样,又显少与外界有瓜葛,导致修真界对他认知流于表面,他在修真界风评甚好。
作为个从小唯母命师命是瞻好孩子,薛蒙对于“惹麻烦”这三个字是天然带着警惕。他从来不认为自己会惹什麻烦,死生之巅第麻烦大王永远是墨燃墨微雨。因此他立即紧张地问:“能惹什麻烦?”
“你是不是曾经化名‘桃苞山庄毁青春’,给解忧卷轴留下百余差评?”
“……是又如何?”薛蒙赌气叉腰道,“难不成马芳之气得承受不能跳西湖自尽?”
梅寒雪瞪他。
薛蒙被瞪着瞪着,不禁有些心虚起来,震惊且迟疑地:“不会吧?真跳湖?”
他咳第声,是让梅寒雪转身。
咳第二声,是打招呼。
咳第三声,表示不计前嫌。
咳到第四声……
梅含雪碧玉般眼珠子睨过来,冷淡道:“你在学公鸡打鸣吗?”
长也还没细述,但听他说,闯祸人是他弟弟。”
旁梅含雪不明所以地扬起眉毛:“……”
璇玑没有觉察到“她”异样,有些迟疑地对着薛蒙接着说下去:“——以及掌门您。”
薛蒙:“???”
梅含雪兄弟不比旁人,不必在丹心殿外殿等候,而是被请到后殿花园游廊处暂歇。薛蒙过去时候,梅寒雪正立在廊柱边,仰头看着院中株新栽种海棠花。
“跳什。”梅寒雪目光毫不遮掩地落在薛蒙腰上,用种让人如坐针毡眼神盯着薛蒙叉腰手左右看遍,不客气道,“另外,你身为派之主,当注意举止仪容。莫学泼妇之态。”
“???”薛蒙蹭下子怒,“不是,梅寒雪,好歹是掌门,你怎和说话?”
梅寒雪扫他眼:“这里无人才与你直说。你要不愿意接受就算,继续叉着吧,吃饭时候也别拿下来,记得找个弟子喂进你嘴里。”
“你、你——”
薛蒙气得快要晕厥。
薛蒙:“……”
“打得还挺别致。”
薛蒙没有想到对方完全没有读懂他四声咳嗽下深意,反而还嘲讽他,不由瞪大眼睛:“梅寒雪!!!你——!”
“先别你。”梅含雪负手而立,额前水滴宝石额坠闪着清亮光泽,“薛子明,你惹大麻烦,你知道。”
“啥?”
他穿着昆仑踏雪宫特制雪绡流袖袍,纹饰素雅,唯独袖缘和衣摆处镶着淡蓝底边。或许是因为他那头柔顺灿烂金发太过耀眼,他这样穿着并没有让他显得很寡淡无趣,反倒像是沉眠冰川雪山,有着冷淡高远气质,可冰雪之下又是有温度,无声地翻滚着那些危险而又滚烫熔岩。
不知什时候会喷发,什时候会流溅,然后烫到离他太近人。
薛蒙咳声,梅寒雪回过头来。
“你……”
许久未见,分外尴尬。薛蒙不想与他多废话,便以咳嗽替代自己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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