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
边，王雱前脚刚走，方洪后脚就忙活起来。他知道这个“书香客”计划只是个起点，再往后也许可以发展出更多
东西。
书香卡和优惠劵、抽奖券制作完全不是问题
王雱年纪小，说话不紧不慢，还带着点奶气。
王安石早听说过他打折理论，听完也不算特别惊奇，倒是有些好奇王雱怎
会让方洪优先把针线活给周围那些小官同僚内眷去做。
王雱听
王安石疑问，又扔出个新词儿：“这叫‘夫人外交’。”
王安石敲他脑袋：“夫人可不是随随便便能用，还外交？”在这时代，只有宰执以上*员妻子才有机会被称为夫人。不过王安石也明白王雱意思，打趣道，“那有没有‘儿子外交’？”
王雱生气：“本来是有，敲傻就没有啦。”
也不是什都没有，他们可以得到张“小小书香客”优惠券，带儿子来买启蒙书籍可以享受八折优惠。
当然，书香卡也可以直接购买，比如你次性消费满十贯钱肯定给你办~般人很少次性买这多书，这条件就是用来凸显书香卡有多难得！
这活动摆在后世没什特别之处，任何家超市都可以搞。不过摆在这时候可就有些稀奇，至少连方洪这见多识广人都没见过。
这年头书均价，般约莫是100文本，对很多人来说算是“奢侈品”，比如王安石在扬州时为多看借来书，都是晚上熬夜读，经常导致上班时很没精神。他上司韩琦总说他：“晚上做什去？年轻人不要太放纵自己，认真工作才是正理。”
王安石回家后还和吴氏说起过这事，表示自己在韩琦手下干得不开心，韩琦压根不懂他，听听这话吧，韩琦肯定是觉得他晚上纵欲过度去！
“傻点好。”王安石睨他，“天不整点事出来你浑身不舒坦，上辈子也不知是不是个野猴儿。”
“这不是要跟爹去外地吗？爹你要是当个县令，以后
们可就住县衙！听胡爷爷说，外头讲究‘官不修衙’，县衙都破得很，屋顶能漏雨那种！”王雱可有远见，“得攒些钱修修啊，要不然到时您可要写诗说什‘布衾多年冷似铁，娇儿恶卧踏里裂。床头屋漏无干处，雨脚如麻未断绝’啦！”
王安石平时最爱杜甫诗，因为杜甫诗里总带着股子忧国忧民味道，很合他胃口。
听王雱还能念出几句杜甫诗来，王安石暗暗在心里那本写满“儿子贼聪明”小本本上记上，面上却板着脸说：“背书不见你这快，掰扯歪理倒是不带停顿。就你那几个钱，还能修县衙？”
王雱才不和他争这个事儿。
王雱当时还在襁褓里吐泡泡玩呢，听到王安石这话都觉得韩大佬也很冤枉，你干活时候没精打采还想上司夸你不成？！
总之，这时代书很贵，穷人大多是抄书、借书来读。
读书人要是帮人抄书帮补家用话每个月约莫能赚三贯钱。贯钱，也就是1000文钱，般人家真舍不得下子买上贯钱书。
王雱划这条线，就是想给那些觉得“买也行，不买也行”人个爽快花钱理由。
这理由不需要多不得，只要就能让人觉得“这钱花得值、这钱花得爽、下回还要再来花”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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