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石说：“都在这儿
？”
牙老
听，知道这事可能不成。知县家这小衙内长得好，人也聪明，哪里看得上这些愚钝
家伙。牙老挥挥手让小孩们都散，遗憾地说：“暂时没，回头
再帮您和小衙内打听打听。”
王雱本来就觉得书童没什
用，也没在意，趴在边看王安石和那对中年夫妇签契约。这还是他头回看到这年头契约呢，横看竖看都觉得很新鲜。
王雱正研究着契约上字句，忽听有人在骂：“点小事都做不好！”
王雱抬头看去，只见外头有个男人抡起木棍往男孩身上打，打几棍之后那男人才把棍子扔，大步走进牙行。
帮自己跑跑腿也好，不由接过牙老递过来“个人档案”翻起来。牙老惊异地问王安石：“小衙内已经识字？”
王安石说：“对，不过也只是能看懂，字写得不好。”
王雱忍不住嘟囔：“能写就不错。”
牙老也夸：“是啊，小衙内这年纪能写已经很不错。”不愧是知县家小孩，小小年纪就这不般。再问，王雱这才四岁多，还不够五岁，牙老更是觉得王雱哪儿都很不得。
王安石不动声色地听着牙老夸王雱，时不时还补充个可夸点，让牙老夸得更精准些。
王雱目光稍稍往下挪，对上双狼崽子样眼睛。
那男孩本来正盯着男人背影，注意到他视线后把目光转向他，眼里冷冰冰，瞧着阴沉又孤僻，扶着挨揍肩膀慢慢地从地上起来。
王雱却不是安分挑人，看完书童们“档案”后这个问下那个问下，问得牙老都有点哑然，很多问题根本答不上来。牙老索性说：“让人把他们都叫过来，小衙内你看着挑。”
王安石向来最不喜欢搞特殊，闻言问道：“这合规矩吗？”
“怎会不合规矩？”牙老摸清王安石脾性，顺溜地往下说，“都是小孩子，也没钱念书，这个点没别事，不碍事。”
王安石选中那对夫妇过来之后，书童候选人们也陆陆续续到。王安石扫眼，自己选那对夫妇忠厚老实，看着没问题；再看向那群小孩，总觉得缺点什，不够机灵。
书童这活儿，得机灵，可别反过来要他儿子教他们做事。王安石不大满意，王雱也不大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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