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雱挤不进去，给曹立使
个眼色。曹立年纪虽小，个头却长得快。他强横地挤进最里头，冷着脸呵斥
声：“都回去，不要影响大夫给病人治疗！”
曹立是能把自己狠狠摔打几个月
狠人，身上有着般人
眼下最要紧是春季防疫工作。去年王安石来得晚，没赶上乍暖还寒时候，问郭大夫才晓得去年这个时节得病人不少。
郭大夫很赞同王安石让人下去宣讲，教人辨识和采集药材、防治春季传染病举措。郭大夫说：“县尊说得极是，防疫和治疗同样重要，防治两手抓，两手都要硬。”他还由衷赞扬王安石把防疫药方拿出来与县城中所有大夫共享无私做法。
王安石听，明白，王雱又拿着鸡毛当令箭，把那些不知打哪来防疫方法拿出来给郭大夫他们。王安石和郭大夫这边解完情况，带着宣讲方案去找郑主簿和楼先生他们。忙到晚饭时间，他才有空回家审问王雱。
王雱说：“都是阿琰妹妹从书里找来，说
们这带气候潮湿，可能能用上这些方子。不晓得这些方子能不能用，所以让郭大夫找齐所有大夫开个研讨会分析分析呀！怎
？郭大夫说不能用吗？”
王雱说得有理有据，王安石倒挑不出问题来。他斜睨着王雱：“防治两手抓，两手都要硬，也是你给他们说？”
们县学学生们又识字、又身体康健活蹦乱跳，正好可以随同差吏下去宣讲，来可以锻炼学生们，二来又可以帮助百姓远离疾病，是极好事儿啊！
楼先生回去与杨适他们商量，觉得可行，亲自去和王安石说这事。
王安石稍试探，便知道这事是王雱主意，点点头同意。
回到家看到王雱美滋滋地在那看闲书，王安石手又痒，有点想弹他脑门。王雱警惕地抱着书蹬蹬蹬地跑吴氏旁边坐定，才向王安石问好：“爹你回来啦~”
这下王安石连脚都痒，想踹他脚。
王雱毫不犹豫地推锅：“您说呀！”
王安石：“……”
宣讲还是有用，沈括那个小分队下乡不久，差吏们便抬着个病号回来。那是个瘦弱无比壮年男子，肚子却挺得老高，跟怀孕似，路上引来不少人围观。郭大夫平日里只在县城看病，也没见过这样病号，人送来他也筹莫展。难道男也能怀上小孩？这也太耸人听闻吧？
王雱正在听曹立汇报近几天情况，听到外头动静后停下来，带着曹立出去看看到底发生什事。
爱看热闹是中国人天性，这时郭大夫店外已经围着里三重外三重围观群众。这个说“哇，真，肚子老大”那个说“看至少七个月吧？”，还有人煞有介事地讨论会是谁种，太厉害能让男都怀上。
见过折腾，没见过这能折腾。好不容易找个能管他先生，他竟还有法子找事情把人支开。
宣讲这事儿是好事，王安石也赞同，可学生要下乡宣讲，先生们总不能干坐着吧？先生们得着手安排各项事务、得及时跟进有没有意外事故发生，总之，也都忙碌得很，管不王雱！
要带他起下乡去，他肯定会搬出吴氏来说：“娘个人在家不放心。”
这小混账！
王安石没办法，只能随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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