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临窗好位置就那几个,引路厮儿忙把三人领到王雱旁边空位上。那乐呵呵抱着小孩少年见着王雱,只觉这小孩儿长得真俊,哪怕他入京后见人都堪称人中龙凤,竟也觉得再没有比这更好看小孩。
少年对王雱心生好奇与好感,多看几眼,下子便注意到王雱手里拿着“木盒子”。少年把怀中抱着孩子塞到青年手里,凑过去与王雱搭讪:“你这木盒子是什啊?”
王雱大方地和这个看起来眉清目秀少年分享新玩具,如此这般如此这般地解说番,少年兴致更浓,凑到王雱身边和他挤块摆弄起来。等感受到望远镜妙处,少年惊叫起来,忙叫兄长和侄儿也过来看。
青年本来不欲上前搭话,见弟弟如此行状,不得不起身朝王安石和司马光致歉:“舍弟顽劣,扰着两位先生。”
王安石和司马光都不是在意这点小事人,听青年口京城口音,且身上衣着、佩饰皆不是凡品,也就没阻拦几个小孩凑块玩。
这小子却只拿来看美人。王安石问:“你没让人把这玩意拿去卖吧?”
“没有。”王雱脸正直,恬不知耻地溜须拍马兼自夸,“这东西可不往外卖,是叫人帮做好零件自己装起来!这世上像爹、像老师,还有像这样品行端方人可不多,要是有人拿这东西偷看小娘子洗澡可咋办?”
王安石没忍住,抬手往他脑袋上敲下:“你说都是什话?”
王雱捂住脑袋嘀咕:“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说实话还要挨打,这日子不能过。”
王安石:“……”
两三岁小男孩已经能走,迈着小短腿颠儿颠儿地跑到他小叔父身边奶声奶气地喊:“叔,叔。”
少年把小男孩抱怀里,教他用望远镜,引得小男孩哇哇直叫。
王雱家里有个年龄相仿妹妹,还挺喜欢逗这年纪小孩儿玩,等小男孩看腻望远镜便哄他玩什变戏法啦、绕口令啦、讲故事啦,小男孩哪里遇到过这有趣人,当场从满口喊叔叛变成满口喊哥,黏着王雱不愿意
司马光和王安石都不是喜好玩乐人,很快把望远镜还给王雱让王雱自个儿看美人去。虽然透镜有点杂质,画面并不算高清画质,王雱还是好好地过把眼瘾。
果然,不管什时代人潜力都是无限,经过几轮淘汰之后留下来美人和节目都是精品,她们演都是《秦楼三美》中选段,或精彩绝伦或凄惶催泪,观众们反应热烈,时而高声喝彩、掌声如雷,时而潸然泪下,片泣声。
王雱正看得津津有味,楼梯处传来由下而上交谈声,最先钻进王雱耳朵是把属于十三四岁少年嗓儿:“哥哥,早劝你早些出来,你不听,看看,这会儿根本什都看不到。”
另把声音稍稍年长些,不过也约莫才到弱冠前后。他语气认真,透出由衷不赞同:“们出来本就不合规矩,何况你把大郎也抱出来,还凑这种热闹就更不适合。”
王雱转头看去,只见个眉目清正青年自楼梯拐角处走上来,身后跟着个十三四岁少年,面容也与青年相仿,只是更清秀些。清秀少年怀中还抱着个粉雕玉琢小孩,约莫两岁多,双乌溜溜眼睛到处乱转,看起来机灵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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