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学官这做只是看在
范纯礼是范仲淹之子,学官听便觉得这是范仲淹意思,连忙主动写个方案上来,说要安排生员们下乡、让他们都去村学磨练磨练。
各县县学还好,师资跟得上,村里就不样,有时候几个村合用个村学。真正有学问人也不会长留在村中,留下大多是只粗浅识得几个字、囫囵着读几本书“读书人”,想随便混口饭吃而已。
王安石看到这“下乡计划”,立刻想到自家儿子。范纯礼那孩子他是知道,老实,没那多花花肠子。
王雱死不承认,王安石也没法子。第二日他拿着这“下乡计划”去与范仲淹讨论,范仲淹觉得可行,当初胡瑗改革太学时,其中个变革之处就是要让学生出去游历段时间。
王安石说:“只是不知道这些生员愿不愿意下去。”州学生员都是天之骄子,个个都是冲着科举去,信奉“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遭,范纯礼才知道父亲少年时虽也艰苦,但到底有机会读书、有机会科举,而底下许多人辈子大字不识,天天面朝黄土背朝天,生病忍忍便好,忍不过便随便挖个坑埋。
范纯礼越发觉得自己能做事太少。
王雱说道:“看见家便帮家,看见两家便帮两家,尽力做力所能及事,自认问心无愧就好。”
范纯礼听,点头认同王雱话。他埋头看会儿书,没看进去,又忍不住问王雱:“那你觉得眼下可以做些什?”
面对范纯礼这只迷茫小羔羊,王雱怎忍心让他失望呢?王雱拉着范纯礼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地说通,范纯礼眼前豁然开朗,合上书对王雱说:“那这就去州学那边趟。”
范仲淹说:“这点阿雱也想个主意,让们分别到州学、县学里面开‘动员会’。”范仲淹已经开始构思演讲稿,尽可能地鼓动那些今年不必参加秋闱人都行动起来。范仲淹自己就是带过学生、搞过学院人,也曾经在边关直面西夏战局,不管煽情还是讲道理都很在行。
王安石骂道:“昨天说是那小子出主意他还不承认,到你面前倒是老实。”
“也是因为对纯礼比较解,纯礼瞒不过。”范仲淹笑道,“州学这样办,下头县学也这样办。准备过阵子贴出公告,往后县学州学招生优先招收曾在村学任教,最好能逐渐形成定例。”
这些小年轻天天埋首书堆,也不定能读书什大才能来,还不如多利用起来,尽量提高各村“开蒙率”。
王安石点头。
傍晚王雱回到家,打发周文周武去冲个澡,自己也领着小妹洗手等吃饭。虽说家中有请厨娘和小丫鬟,但两个小孩还是习惯分工,王雱负责端菜,小妹负责端饭,把饭桌摆得满满当当等王安石回来。
王安石到家,被王雱推着去洗手,坐定,睨王雱眼,说道:“你又撺掇你师兄去做什?”
“没啊。”王雱脸无辜,“早上去趟周家,回来后认认真真在范爷爷那边看书呢。”
王安石才不信他。
要不是王雱撺掇,范纯礼无缘无故怎会跑去和州学学官说什“做学问不能埋头苦读,要多出去走动走动,解解民生民情,落笔才不至于贫乏空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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