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本来听说有个八岁小童要过来打他们脸,学渣们都目露凶光等着看看是个什样小神童呢。可见到王雱蔫得跟霜后茄子似,学渣们顿时心生几分同情:同是天涯沦落人!
要不是家中父母逼得紧,谁想考这卵试?是蹴鞠不好玩,还是街上小娘子不好看?
王雱依靠他无辜无害长相成功获得学渣们谅解,坐下之后旁边有个胖乎乎圆胖小子还凑近对王雱说:“别怕,便是垫底也无妨,左右就是罚罚抄书,告知父母。”他显然垫底经验丰富,相当热心地开解王雱,“安心吧,不妨事,自家爹娘还不知道儿子能耐吗?”
王雱对这心宽体胖胖小子很有好感,双方交换姓名,他晓得这胖小子叫冯茂,家里是经商。宋朝不禁商贾子弟参加科举,是以冯小胖子这个学渣也能靠高额赞助费挤进州学念书。
只不过州学这地方大多是学霸,瞧不起冯茂这个商贾出身学渣再正常不过。冯茂出手阔绰,为人爽利,狐朋狗友交不少,整个州学学渣都和他好。听听人家这话,当学渣当得多坦荡!
而王雱很不幸地被王安石强塞进去参加这场考试。
自从前段时间被范仲淹和王安石察觉他已经具备写文章能力,王雱生活就陷入水深火热之中:他写完司马光留命题作文,又得写楼先生留命题作文;写完楼先生留命题作文,还得写范仲淹留命题作文;好不容易把范仲淹留命题作文也给写吧,他爹更残忍,他爹直接说最近太忙让他给代笔写两份调查报告……
总之,王雱感觉自己看到稿纸就要吐,他明明是个理科生,为什要让他天天写作文!
写作文就算,现在他爹还让他去州学参加期中考,写写州学给出命题作文。背地里让他写写就算,居然还要搞公开处刑!
要是考砸,他面子往哪搁?
王雱这边和冯茂嘀嘀咕咕,先生已夹着卷子进来。这先生天生脸凶相,眉毛粗,眼睛大,瞪起人来跟铜铃似,怪吓人。干学渣显然很怕他,下子静下来,等着先生发卷子。
王雱个头小,隐匿在群学渣之中本来不应该太惹眼,可他实在太小,又坐在圆圆胖胖冯茂身边,先生眼瞧过去,他那位置等同于凹下去块!
于是先生发完卷子后搬张椅子坐在讲台上,目光直直地落到王雱身上。
王雱乖乖摊在考卷,摆出稿纸,开始审题。就像冯胖子说那样,自家爹娘肯定知道自己儿子水平,他要是敢胡编乱写王安石还真能让他到州学当旁听生!
现在问题来,他要考几分好呢?这次期中考题目难度是高呢,还是低呢,还是适中呢?
要是考好,其他人面子往哪搁?
这事儿啊,不好办。
王雱唉声叹气地走进最后间考场,里头坐大多是州学里学渣,看到个不到十岁小豆丁蔫耷耷地走进来,学渣们都对他投以注目礼。
今天早上上早课时先生们已经给王雱拉过仇恨:“今天有个八岁小童要来与你们起考试,你们要是连他都考不过就收拾收拾东西下乡种地去吧!”
王雱平日里爱躲在背后暗搓搓出主意,与州学这边交集比较少,有事儿都是范纯礼出面去办,州学里头认得他人并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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