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不必参加礼部试也可以荫官,不过既然他爹有意扫除关系户,他决定身体力行自己考个功名,把荫官机会留给年纪最小弟弟算。
范纯礼课间溜去观摩过王雱军训,知道王雱个头不算大,耐力却很不错,全程都精神奕奕。他给王雱夹鸡腿和鸡爪:“多补补。”
王雱:“……”
王雱估摸下,这还没开吃,范纯礼是没动过筷子,筷子上没沾着范纯礼口水。结论:干净,可以吃。
哪怕王雱很努力地没表露太多嫌弃,范纯礼还是从他那短暂迟疑看出他想法。范纯礼笑骂:“你个小没良心,还嫌弃
明明嫡母语气平和,没有贬低之意,陈世儒还是听得阵赧然。他生母行事如此不堪,每每都让他在心中暗恨自己不是嫡母亲儿子。他去书房拜见父亲。
陈执中见陈世儒,免不考校起他功课,不曾与他提起张氏之事。
不想父子俩没说多久话,外头就传来阵嘈杂声,张氏在外头叫喊:“让进去!儿子回来为什不让见!”
陈执中压着火气,让人把张氏送回她院子去禁足。
转头见陈世儒脸恍惚,陈执中淡淡道:“好生读书,别总想着旁事。既然国子学要求食住都在监内,你且安心待着。”
多也就习惯,不如顺心而为,大不到边关打仗去。
官家是知道青州州学改革成效,范仲淹要当国子监监事时他也大方表示范仲淹可以放手行事,狄青又是他极其爱重大将,此时自然不会因此而降罪于他。
官家出面和稀泥:这事是他特批,大家都不要纠缠!
官家都这样说,台谏也只能略过此事。今日他们还有更重要任务:弹劾宰相陈执中。
陈执中夫人无所出,妾侍张氏给他生个老来子,因此这张氏在家中备受宠爱。张氏模样周正,性格却骄横跋扈,近来天气燥热、火气上涌,竟活活折磨死两个婢子!
……
王雱休沐日,和范仲淹块回去吃好喝好。路上,他和范仲淹抱怨:“您也太狠,连军训都搬过来,您看看!晒得多黑啊!”
范仲淹转头看,这小子脸还是白,看不出晒黑多少。他说道:“在青州时你不就撺掇屠先生他们这样搞?”王雱耍多少小动作,他早看得清二楚,只是没说而已。
王雱不理他,等回家才和范纯礼他们抱怨。
范纯礼这家伙算是复读生,准备参加今年秋闱,不用参加军训。
要知道这年头婢子般都不能签卖身契,等同于聘用制,契书到期又是良家子。这出两条人命,根本糊弄不过去!虽说陈执中能找人出来替死,可御史台和谏院人眼睛不是瞎。
行,你要护着爱妾是吧?那就带着爱妾起下台去吧!
陈执中在朝中有着千丝万缕关系,虽被弹劾,真正下狠手人却不多,不至于伤筋动骨。只是这宰相之位,他怕是坐不下去。
应付完朝堂上弹劾,陈执中拖着疲惫身躯回到家,去书房开始写折子,表示自己足疾越发严重当不起宰相之位,请求辞去相位。
陈世儒好不容易熬到休沐日从国子监回家,人也累瘦大圈。嫡母见心疼不已,拉着他说好会儿话,才将张氏所做之事告知陈世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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