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尧臣望他眼,把食盒提到他们之间灯烛旁,道:“放凉,吃吧。”若不是秋天夜里要转凉,饿着受冻容易病,梅尧臣也不会走这趟。
王雱两眼亮。没在眼前还好,食盒送到眼前来他还真觉得饿。他打开食盒,便见里头除他点胡饼、炸蟹、鹑子羹、西京笋之外,还多壶温水,显然是梅尧臣捎来。
王雱感动得很,在心里检讨自己不该作诗回踩梅先生,热情地拉梅尧臣同坐下,掰半个胡饼和梅尧臣分享。
梅尧臣:“……”
梅尧臣这些年还真没吃过半个胡饼,不过王雱都递来,他也
被双方家长判定为“不会出大事”王雱,全套铺盖让主簿着人收拾收拾带过来。四个人点着灯看着浩瀚无边藏书楼,面面相觑。这真要全部整理遍,可要整理到什时候才能整理完!
沈括是个书迷,看向那排排书架倒是两眼放光:“这里藏书很多都是‘监本’,校对得很好。听说第三层还有很多孤本古籍,不知会不会让们上去整理!”
苏轼和苏辙听沈括这说,顿时也来兴致。
王雱睨他们:“要是边整理还边看书,们还能出去吗?”
沈括想也对,退而求其次地道:“那就先记下把感兴趣书摆在那儿,回头再过来找书看!”
幸灾乐祸地笑。那小子也有今天!
胡瑗瞥见范纯礼笑,又哼声,问范纯礼:“你是不是也干过这事儿?”
范纯礼见火往自己身上烧,忙说:“没有,绝对没有!”他也想胡闹,奈何他已经过能胡闹年纪,哪能跟着王雱乱来?
范仲淹跟着胡瑗骂王雱通,总算把这位老友安抚住。
送走胡瑗,苏洵又过来拜访。这是昨日约好,昨日范仲淹还有事,约苏洵今儿再来好好说话。
“行吧。”王雱点头,“藏书楼里都是书,刚才主簿说,不许们拿着灯到处走,们今晚先合计合计怎整理才方便快捷吧。”他借着灯光往里看去,脸敬谢不敏,觉得这些书也堆得太乱,高矮不,类型错乱,还有些被学生抽出来乱放,看着毫无秩序!
胡直讲就是不罚他们,叫王雱看见也浑身不舒坦,非找法子整理好不成!
四个人围坐在灯前你言语地出主意,王雱负责在纸上飞快地记录着每个人主意,算是把藏书楼每个书架基本规划好。因着出不去,他们决定先用纸张在每个架子前标出类型,方便借书学生们物归原处。
正讨论到兴起,藏书楼门吱呀声,被人从外头推开。王雱几人回头看去,居然是梅尧臣手提着灯,手提着个王雱很眼熟食盒进来。
王雱麻溜地喊人:“梅先生!”
赶巧碰上王雱他们犯事儿,范仲淹把事情也给苏洵说。
苏洵脸色有些不大好看:“这两个小子惯是爱胡闹,不想到太学还这样!”
范仲淹劝慰:“与令郎无关,是元泽那小子怂恿,从入学开始他就没消停过。”
苏洵道:“他们自个儿要是不愿意,难道还有人能压他们过去不成?”
两边数落完自家孩子,心中虽有些担心,却也相信在国子监内绝不会出大事、借此机会磨磨自家孩子顽劣脾性也挺好,都不再多提,转而聊起文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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