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前应对完官家问话后,郭熙直犹豫着要不要登门拜访王家状元郎。等看到《国风》上“毕业照”,郭熙心中惊,王雱本人也在画上呢,那这画是谁画?难道还有其他人精通此法?
郭熙不再犹豫,带着这期《国风》去王家拜访。
王雱正巧在家,听说是郭熙来,先是愣,然后才想起自己在琼林宴上忽悠人家。他腼腆地出来与郭熙相见,主动问起郭熙来意。
郭熙拿出《国风》翻开那张“毕业照”,开门见山地问此画出自何人之手。
这显然又是个较真人,可以为艺术穷追不舍。
苏轼有些好奇:“你让们站会儿就能记下来吗?”
王雱道:“当然不能,可们平日里也有往来,只要把位次记好,画着还是很轻松。”
苏轼知道王雱从不说谎,也不多问,期待地等着看他们“毕业照”。
过几日,王雱便将“毕业照”原稿送到印书所,叫印书所做雕版印许多份,做到毕业照上“毕业生”和直讲们人手份!
王雱不知道是,当月《国风》上刊登他这张“毕业照”,还附上梅尧臣写别离诗。
,直接轮流把王雱拎到面前训顿:有你这编排人吗?你是不是考上状元就飘?哪怕你当宰相,你也得认们这些老师!
王雱乖乖挨完训出来,麻溜地跑去找苏轼他们,鄙夷他们太没义气:说好起给直讲们送礼,他们居然放下礼物就跑,也不给直讲们介绍介绍。
明明里面很多经典名句是大伙集思广益回忆起来啊,日常和直讲们抖机灵苏轼大大贡献尤其巨大,怎就留他个人面对群喷火老头儿!
当然,王雱是不会承认自己挨训,他有模有样地感慨:“个个给他们介绍完,他们都感动得不得,直说舍不得离开,要常回来看看!”
沈括白他眼:“信你才怪。”
王雱只能老实承认是自己画,画上自己是列队时先留个空,画时候自行补上去。
这画只是用来给
《国风》又随着方氏书坊庞大销售网络进入千家万户。
最近,画师郭熙过得不太好,他是画学出身,对画技十分痴迷。上回官家交代他去琼林苑画画新科进士,结果他去是去,却被那状元郎那手“外邦画技”迷住,压根忘记画琼林宴。
好在官家宽仁,并未怪罪,还问他状元郎说外邦画技是什!
郭熙近日来反复揣摩,却也仅仅是入门,做不到状元郎那应对自如,能讲并不多,只能挑拣着与官家说。
郭熙并不认为自己技法比那外邦画技差,只是也看到那外邦画技好处,比如画人像是用这种画法更加写实,便是天赋差些,按照此法勤加练习也能画出点模样来。
苏轼等人也纷纷表示不信。
行人闹腾过后都倚在国子监凉亭中,抬眼怅然地看着国子监中熟悉花木。这两年来他们都是在国子监里度过,每日早起跑操、熬夜看书,国子监每处都有过他们足迹。
现在,他们已经不再是国子监监生。
傍晚吃过谢师宴,王雱提议来个毕业照。
这年头是没相机,可王雱有笔!他叫小伙伴以及直讲们在学舍前列个队,心中有完整构图,表示可以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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