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评神色顿,点头应下曹佾
王雱赖在刘高明庄子上尝完皮薄汁甜甜柿子,愉快地挥别他们继续去其他地方溜达。
等王雱走远,刘高明才勉强回血,气愤地和曹评说:“怎会有这样人啊?还状元郎,看是无赖才是!”
曹评却笑道:“挺好。”纵观朝廷上下,也没哪个人活得和这少年样自在。
刘高明看不出王雱哪儿“挺好”,他指着曹评披风道:“哪里好,你看看,柿子砸上去多脏,你这披风都不能穿!”
曹评还是好脾气地笑笑:“回去让人洗洗便是,哪里就不能穿?你这里柿子确实甜,能亲手摘来尝尝多好,你别不高兴。”
刘高明见王雱还和曹评聊起来,气得不行,这家伙当真不要脸!他朋友来看他,这家伙不该识趣地走人吗?留下来是想做什?!
王雱还真有留下来理由:“听这带人说这山上有棵柿子树特别甜,还愁个人不好摘来尝尝呢,赶巧就遇上你们,缘分啊!”他二话不说,拉着刘高明和曹评去准备家伙,借田庄竹竿子、借曹评披风,直奔他所说那棵“特别特别甜”柿子树而去。
曹评对这位少年状元郎有所耳闻,他脾性温和守礼,应王雱邀跟着王雱走。刘高明就没那乐意,边走边嘀咕:“凭什啊?他凭什啊?他就是看公正你脾气好!”
王雱当没听到,兴冲冲地到柿子树下,叫曹评和刘高明人边拉好披风,自己拿着绑上杈托竹竿子糟蹋树上柿子。开始他还不熟练,折腾半天弄不下来,曹评劝说:“不如叫人帮忙摘?”
王雱才不,就要自己打下来,锲而不舍地在刘高明酸言冷语中祸害那个个红通通甜柿子。
曹评陪刘高明玩日,带着沾些柿子汁披风回到落脚处,正好碰上他父亲曹佾归来。曹评立即上前问好:“爹,你回来?见着邵先生?”
曹佾道:“见着,受益匪浅。”
曹评与曹佾起入内,顺道把碰上王雱事给曹佾说。
听儿子话中颇为喜欢王雱,曹佾告诫道:“你姑母是国之母,你更要谨言慎行。”他们是皇后外家,盯着他们人很多,少有差错就会被追着弹劾。他这儿子能文能武,身骑射功夫比那些马背上长大猛将也差不到哪儿去。但是,和狐朋狗友起厮混可以,朝臣不能随意结交。
尤其是像王雱这种朝中新丁,根基不牢,人脉尚浅,偏又颇得圣心,着不慎就会招致攻讦。他们这样外戚去与人家前程大好少年状元结交,回头台谏那边扣个私交外戚、暗结后妃罪名,那小孩就完!
没过多久,树上柿子开始乖乖巧巧地砸向刘高明两人拉开火红披风上。王雱顿时信心满满,找准又大又红戳过去,坚决不放过任何个看起来很甜果子!
见王雱玩得兴起,刘高明气闷不已,忍不住刺句:“你这样随随便便摘人家柿子,人家同意吗?”堂堂状元郎,居然偷人柿子!
王雱脸惊讶地说:“不是同意吗?这山头不是你家吗?你都和起来摘,杆子还是你们田庄上!”
刘高明差点气得个倒仰。
这小子太可恶,把他气到忘这是他家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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