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顶头上司文彦博,王雱很是殷勤,积极主动地问有没有事要给自己干?贺表已经走程序递上去啦,就是假期余额不足,没能等到再见官家面,不知道官家看到底高不高兴!
话里话外副很遗憾没能讨到长假伤心和失落。
上贺表本来就是走过场而已,文彦博也没指着官家会有批复,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不过,看着王雱积极主动讨活干,文彦博总觉得事情不对头。
这小子平时那爱躲懒,怎这会儿倒主动起来?
文彦博心里纳闷,分派几样事务给王雱去办,等王雱走后又把范纯仁叫来,让范纯仁把他给盯好,别让他闹出什幺蛾子来。
解王雱,非常笃定这事肯定是王雱自己干,和文彦博压根没关系。
王安石也晓得这时候追究这些已经没意义,只能叹着气说:“范公从前就说过,这小子太过‘无畏无惧’。”对王雱来说,赚钱不算什,科举不算什,升官更不算什,干啥都像在玩儿。他对切都没有太大敬畏之心,包括权位、礼法与纲常,往常有他们管束着还算收敛,这放出去可就没人能拴住他!
司马光没接腔,只在王安石走后和张氏感慨:“这混账小子,叫怎地放心把阿琰嫁他?”
张氏不懂朝堂上那些事,听司马光说完王雱都干啥,很替王雱抱屈:“这有什?阿雱年纪小,待他好他就把对方当自家长辈。阿雱待你、待范公他们,哪个不是用心至诚?有好东西,他什时候不想着们?他想邀官家去洛阳,不过是觉得洛阳好,想让官家去散散心而已。”
司马光道:“你就只把他往好里想!”
范纯仁听命离去没多久,韩琦信就被送到文彦博手上。这信出发比王雱晚两天,不过路上快马加鞭送来,几乎和王雱同时抵达洛阳。
文彦博有点纳闷韩琦做什写这封急信给他,忙拆开看。这看之下,文彦博额角青筋直跳个不停。
他什时候上表请官家巡幸洛阳?!!!
这事罪魁祸首不用想,肯定是王雱那混账小子!
文彦博怒道:“来人,给去把王元泽那小子给叫回来!!!”
张氏辨道:“你就只把他往坏里想!”
司马光没再与张氏争执,只在心中叹息。问题不在于王雱本心,而在于只要他想,他就敢做,更能做成!礼法,律令,物议,人心,方方面面他都能拿捏得极其精准。
他才十六岁!长此以往,还有什能阻挡他?
将来他若不能成为名垂千古宰辅之臣,必然会成为遗臭万年、祸乱朝纲*臣佞幸!
另边,王雱不晓得自家爹和自家岳父种种忧心,快快乐乐地与曹评挥别,奔回府衙报到。虽然说这趟回去还是没摆平岳父,不过他还是趁着过年好生和他阿琰妹妹见几面,把未来婚后生活规划得有条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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