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头苏轼等人看他写条,便高声朝里头喊条,什坚决不和媳妇儿吵架媳妇儿说什都对啦什婚后心意不离不弃生世双人啦!
反正喊得干已嫁未嫁小娘子们面红耳赤,心里既觉得这王小状元着实不要脸、这都敢写下来,又觉得司马琰当真是幸运,能找着个这好夫婿。
王雱气呵成地写完,还主动签字画押,签下这不平等条约,叫人送去给司马琰身边婢子收好。
这下没人再阻拦他,都笑着让开条道,让他看到冠帔加身,端坐房中司马琰。
司马琰盖头只是重红色轻纱,隔着薄纱依稀可以看到她今日花胜华重、妆容昳丽。她抬眸看向脸欢快王雱,平日里不大爱簪花状元郎,今儿罕有地由着别人折腾,往他礼帽上簪两支花,左右很是对称。
城西司马宅中也是番热闹景象,司马光嫁女,司马旦这个长兄自然要到。作为司马琰亲伯父,司马旦这次得充当送亲使,早起来就问妻子好几回:衣着端不端正?这样出去有没有问题?
没办法,司马光和他说起过王雱闹腾能力,迎亲肯定搞得声势浩大,司马旦怕自己出岔子丢司马家脸面。
平时没显出来,这嫁女,司马家那边便来不少司马琰堂兄弟姐妹,再加上张氏娘家表兄弟姐妹,里里外外热闹得很。司马琰平素人缘也好,画得手好丹青,又会调理身体,交好人不少,以庞家小娘子为首批官宦子女也齐齐来给司马琰说话。
张家那边乃是武将之家,小娘子们带着批嘴皮子利索丫鬟,再使唤兄弟堵在在外头,发誓要好好为难为难新郎行人,若不作出十首八首上得台面催妆诗,那是决计不会让他们把人接走!
司马琰这个当事人因着平日里性格温吞平和,其他人怕她心软,反倒不给她发话机会,自顾自地商量着出什题刁难王雱行人,留司马琰和好友们坐在妆镜前做准备。
这对称,必然是王雱自己要求
王雱行人行至司马光家,到正门便被拦道,要他当场作首应景诗才让进。王雱心惦念着他阿琰妹妹,听要作诗,那是根本顾不得什平平无奇王小雱,张口就是首喜气洋洋迎亲诗,句里句外都是“今天要成亲啦”喜悦之情,顺便大方地散喜钱,轻轻松松地过第关。
到院门外,那又是第二关,张家与司马家人又堵在门口不让进。这回难度增加,里头姊妹们出个题,他们这边写催妆诗首,还不能让王雱专美于前,得让苏轼他们轮流派人上,写好之后还得高声念出来催妆。
后头乐师乐女们还瞎凑热闹,奏起欢快催妆乐。好歹是差点包圆嘉祐二年科举进士团,写起这种命题作文来压根不是事,苏轼最先捋起袖子上,而后行人扯着嗓子往里头念催妆诗。
屋里人听到外面动静,都含笑看向司马琰:“看来他们很快要进来。”
两家女眷拿足喜钱,也出够难题,这才放他们入内。最后关房门倒是没人阻扰,不过王雱反倒停下来,叫人拿笔墨过来,当场写篇“夫妻协议”,里头都是丈夫对妻子应尽义务,他刷刷刷挥笔写就,文采优美,行文流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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