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则王拱辰与范仲淹有嫌隙,却也没打算为难这个年轻状元郎,他如今名声不佳,这王小状元却是朝中新贵,众所瞩目,他是傻才会刻意为难王雱。王拱辰带上丝笑意,客气地与王雱寒暄,对王雱他们敲定接风宴时间也没有意见,爽快地表示会准时到场。
双方看起来没什矛盾,王雱也就乐呵呵地跑。接风宴开始前王雱跑去找范仲淹,问他要不要出席下,和王拱辰进行亲切友好交流。
范仲淹横他眼,没理他。他与王拱辰矛盾并不是私怨,是从观念到做法都相互不认同,不可能因为有人居中调和而缓和。
王雱若是想和个稀泥让他们握手言和,那简直是难如登天。比方说他与梅尧臣,即便是曾经在国子监共事两三年,他们之间单独谈话次数也少之又少,并没有因为有王雱这个共同学生在就有什改变。
说起来他和梅尧臣恩怨也与王拱辰有关。当初苏舜钦位同僚想参加他们宴会却被拒绝,于是往上告发苏舜钦卖废纸公款吃喝事。而这位同僚,正是梅尧臣推荐上去。
王拱辰来,文彦博就要走,这回文彦博改判大名府,也就是北京。
听到这消息,王雱依依不舍地拉着文彦博说:“您这不是才来年多吗?下官先来洛阳都没任满,您倒是先走,实在舍不得您呐!要不,您上表和官家说您不想走,换刚来王知府到大名府去。”
文彦博可吃不消王雱殷勤,他警惕地盯着王雱,副“你放开,再不放开要找你家长”表情。
王雱觉着这年头啊,真诚人反而不被信任,他是发自肺腑地舍不得文相公啊!虽说新来王知府看着也十分得,但是终归没有文彦博这牛逼,曾经两度拜相!
王雱肉麻地和文彦博表达番不舍之情,又跑去找范纯仁合计着把接风宴和送行宴块办,眼下大伙手里活儿都很多,忙碌得很,来回折腾多不好。
范仲淹当时对此颇有微词,气急之余与梅尧臣起争执,说些类似
范纯仁起初觉得有点怠慢,后来被王雱晓以大义,说公款吃喝耗才又耗时,意义又不太大,以文相公与王知府高义,定然也不会愿意分两次折腾,有那功夫还不如脚踏实地多干实事。文相公,宰相肚量;王知府,状元之才;都是如此得人物,怎会差你顿饭!
范纯仁听,觉得是这个理,当即就让人张罗去。通知众人工作落到王雱头上,送往迎来是他干活,各个衙门人他都熟悉,三两下就把人全知会。
王雱也借机见王拱辰面,这位曾让官家喜欢得亲自赐名状元郎长相不俗,看得出年少时肯定是个俊朗非凡少年。如今年近半百,蓄须,白鬓,眼瞧去就是典型文人模样。
王雱对王拱辰好奇,王拱辰对王雱也好奇。自从王雱三元及第,王拱辰便从这样或那样机会得知王雱消息,什最年轻状元换人,什范仲淹爱徒荣显时,什官家对王小状元十分喜爱屡屡召见和封赏。
看到王雱顶着生嫩面孔穿着身绯袍,王拱辰算是知道什叫做荣宠无限。要知道如今即便是状元郎也鲜少有越级提拔情况,王雱以十六岁之龄特赐绯袍绝对是鲜有殊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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