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雱道:“们直接去太医局吧,不去见爹他们,免得被他们打死。”想想岳父大人要是知道他带着媳妇儿从洛阳路骑马疾行而来,还带着媳妇儿往疫区震区里走,非扒他皮不可!
王雱说干就干,带着司马琰直奔太医局。虽说他离京已将近三年,太医局里还是有不少他熟人,听他们来意马上表示诚挚欢迎。
虽则有些个老太医对明显就是女穿男装司马琰颇有微词,但看在王雱面上也就接受。深入疫区这种事谁都不愿意做,可要是谁都不去查明病因、找出治疗方法,瘟疫肯定会大规模蔓延开。
对于开封这种人口密集城市,疫病旦爆发无疑是致命!
好在前些年王安石送上防疫方案直都在执行,开封府衙对隔离消毒这些事有定经验,地龙翻身后更是直接调动禁军进行紧急搜救,暂时还没传来更糟糕消息。
人亡惨剧。地震这种事,哪怕是后世也只能监测到某个地方发生地震,要做到精准预测依然是非常遥远事。
王雱忙活到后半夜,把最后户人家搜救完,才有机会去和司马琰她们会合。震中伤到人也不少,司马琰带着医疗小队也没闲下来,忙完之后两个人都困乏得很,坐在干草铺就医疗队临时驻扎处小睡。
到早上,县里遭小波余震,惊得所有人从短暂睡梦中醒来,天边灰沉沉,只有丝丝光亮从远处地平线上溢出。
天要亮。
看着遍地狼藉县城,所有人心中涌现阵悲恸,在这样天灾面前,百姓只有咬牙承受份。县令记着王雱昨晚参与搜救事,早早寻过来向王雱道谢。
司马琰行人穿上简单防菌套装后就去疫区,王雱哪都没去,在后方帮他们搞后勤,要什药送什药,要多少石灰送多少石灰,太医局不够,他就去方洪那里调;方洪那里也缺,他就去外头买,要是遇到恶意抬价无良商贾还得仗势欺人回直接半买半抢全给拿下。
在王雱霸道无比操作之下,司马琰那边顺利得很,解剖上瘾洛阳医官们甚至还征得些家属同意,解剖几具患者遗体查看内脏情况,瞧瞧能不能借此找到病因、对症治疗。
功夫不负有心人,第三天正午,司马琰那边就送来个由医疗队研讨出来药方,让王雱备好药到疫区里头熬制让患者分服。王雱松
王雱行人已经囫囵着吃些干粮,摇头婉拒县令要他们留下用个饭邀请,只与他说些灾后防疫要点后便上马直奔开封而去。
大灾之后必有大疫,开封本来就在闹瘟疫,再遇上地龙翻身,瘟疫必然会扩散!
路骑马急行,王雱腿侧皮肤都磨损不少,他有些后悔让司马琰起回京。等赶到到开封城门前,王雱先下马,伸手去扶司马琰从马上下来,关切地问:“腿上疼吗?”
司马琰目光坚定:“没事。”即便养在深闺十几年,她也不是那种怕苦怕累人。
王雱下意识想朝她绽出丝笑,说几句轻快话,却被司马琰握住手。两个人目光相触片刻,王雱懂司马琰意思,他们之间是不需要这样,不需要想办法安慰彼此,不需要强装不在意或者不担心,他们都足够坚强,足以面对任何考验和任何磨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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