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后，官家秘密将王雱所说
泥鳅实验给太医正复述
遍，让太医正分别安排几批人分别做做这个实验，记录好数据送来。
官家还很专业地提醒，要注意用量，最好做做不同用量对比。
让动物试药事并不少见，太医正听就明白该怎
做
，也敏锐地察觉这次试是什药：丹药中铅和朱砂！
在民间医道般不分家，道士身兼算命和治病等职业，但太医都是大部分都是经过正规考试升上来，属于科班出身，非常有学院派骄傲。
对于官家服用丹药这事儿，太医们都很不乐意，这是对他们这些学院派侮辱！而且，要是服丹药出事、得病，这笔账算谁？还不得赖到他们头上，说他们治不好
悄话：“这朱砂，伤肾，
媳妇儿不许吃。”
王雱臊眉耷眼八卦嘴脸太过可信，官家听得惊，顿时追问：“这又如何说起？”
王雱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和官家说：“朱砂吃下后般会利尿，尿尿是肾管着，这说明它喜欢和肾打交道。这就等同于肾上面有许许多多个开关，开关开水能出去，开关关水出不去；而用朱砂次数多，相当于强行把这些个开关啪啦啪啦地开来开去，这样折腾指不定哪天就把它给弄坏啦。开始只坏两个，影响可能还不明显，等这些个开关直坏下去，肾就不好！”
是男人就没有不关心自己肾，官家瞬间甚至还想到自己这些年面对后宫时力不从心，以及自己生下皇子公主总是夭折。难道这丹药里头朱砂真会影响肾气？
官家道：“这是从何得知？”
王雱相当光棍地说：“也不晓得，反正媳妇儿叫别碰，可听话！”他和官家说起验证方法，“起初也不信，后来们不是研究格物学吗？媳妇儿就让捉些泥鳅来做格物实验，泥鳅您知道，养血补气，吃补肾！平时它就很活泼，非常容易养活，等闲不会死。们就拿批泥鳅做格物实验，设三组，组做对照，组往水里加朱砂，组往水里加铅，好几批人同时做。”王雱洋洋洒洒地分享完，又卖起关子，“结果怎样您知道吗？”
官家没好气地拍他官帽顶子下：“快说。”
王雱哪能抗命，乖乖往下说：“对照那组直活蹦乱跳，怎养都不死；加朱砂那组开始上蹿下跳，兴奋得很，大有蹦出缸子势头，后来却慢慢变得无力，奄奄息地浮在水面，最后都死；加铅话，反应就更剧烈，没过多久泥鳅鳃、鳍根部和肚子都开始充血发红，也和加朱砂那组样不安地上窜，甚至还会抽搐，没过半个月也全都死啦。反正，看着觉得怪可怕，再不敢不听话乱吃。”他见官家脸色奇差，又安慰般补充句，“量少时候，泥鳅也还是活蹦乱跳，人吃点点应该也不会有太大问题。”
古往今来有多少人是不怕死？不知道也就罢，听王雱说得这详尽具体，官家怎能不担心？
哪怕王雱用剂量来安慰，怀疑种子还是在官家心里种下。他和王雱吃得很饱足，等史志聪把丹药送来后也没服用欲望，暂且搁到边。待王雱走后，官家心神难定，独坐许久，让人去宣太医正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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