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向他保证:“不会给你换个官做,你只管说,就是好奇,你也偷偷告诉好。”和王雱处久,官家在他面前直接就是你相称,从不拘束。
王雱于是就直说:“开始是想当都水使者。”他从旁扯过张白纸,熟门熟路地在上头画出张大宋水势图,和官家夸耀,“您看看,做可多功夫,不看舆图都能把大宋所有大江大河全部画出来!”
官家见王雱果真轻松勾勒出大宋疆域内所有河流,顿时信王雱话,点头道:“那朝廷当你当枢密承旨,岂不是浪费你准备?”
王雱道:“准备怎会浪费,眼下用不上,往后可能会用上。”他胆大包天地大放厥词,“说不定等再长大点,连黄河都要乖乖听话!”
官家乐道:“那行,等你长大去把黄河驯服。”
赵概喝完王雱送上茶,感觉喝着也比平时香,也不知是因为王雱泡得好还是因为王雱夸好。他留王雱两盏茶,便赶王雱回去。
不管京官朝官,与台谏往来过密都不好。
王雱回到家,和他媳妇儿感慨:“赵御史,好人呐。乍看觉得他长得有点凶,现在感觉他慈眉善目得很。”
司马琰帮王雱分析:“这位赵御史与韩相公他们好像是同年。”韩琦那年科举也老厉害,王雱祸害过吴育、文彦博都是同年,这位御史中丞赵概也是。
这事王雱也记得,仔细琢磨,他得出个结论:韩琦韩大佬他们可能背后偷偷说他小话,指不定几个人聚会时都说“这小子怎怎难搞”,这才让赵御史决定包庇他!
王雱又和官家夸起现在这份差遣,虽说不能到处跑,但也很长见识,什朝臣御前扯皮啦各国使者朝见啦每个季度大阅兵啦,都有趣得很。
王雱还颇为期待地说:“听说这两年朝廷开武学,不知道您什时候会去看看。您要是想去话,可千万不要在轮休时候去,定得带上才行!要不然,就不给您捎书看,可是冒着被赵御史弹劾风险给您带书进来啊!”
官家听他还威胁起自己来,笑着答应:“好,过两天带你去武学看看。”
两人约定好,隔天再到王雱当值时官
王雱和他媳妇讨伐完韩大佬他们还不够,第二天当值时又和官家讨伐遍,说他们都是堂堂二三品官儿,怎能背后说人小话!他还说想到三四岁时候曾蒙受韩琦教导,所以选官时想去韩琦那讨个官儿,结果韩琦把他骂得狗血淋头,真是点人情味都没有。
这些话若是换别人来说,官家感觉可能就不样:你这是在告发韩琦他们结党,还是在自爆自己走过后门?
可这些话是王雱说,官家便觉得这小孩直率可爱,什话都愿意和他说。韩琦和赵概这些人官家还是信得过,即便他们平时会聚个会聊聊天什,那也是同年间正常交流,也没见他们真正铁板块地争夺什权势利益。
至于王雱走后门这事儿,官家好奇地问:“你想要什官儿?”
王雱听官家这问,立刻警醒地道:“跟您说,昨天赵御史偷偷告诉,已经被台谏盯上!您千万不要问这样话,然后给换个官做,要不然他们准会联合起来骂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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