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弼觉得如果文彦博是在给王雱背锅,那文彦博真太惨,惨得他想起来就想大笑出声,哦不,想写信去宽慰宽慰可怜文宽夫。
是以,发现王雱到处跑来跑去时候,富弼很想知道他在忙活什。
到快下衙时,富弼发现王雱正在外头探头探脑。见他望过去,王雱才屁颠屁颠跑过来和他问好:“富相公,直都很仰慕您呐。”
富弼心中警惕:“此话从
吴氏从王雱祖母那边说完话回来,见王安石若有所思地坐那儿皱眉,上前问道:“怎?”
王安石道:“没什,就觉得那小子今天这安分,莫不是又想弄点什出格事。”
吴氏道:“哪有你这想儿子?自从回京任职之后,雱儿可比以前稳重多。”
王安石能说什,只能脱外袍与吴氏同歇下。
第二日,王雱揣着写好框架大阅兵计划回枢密院查资料。他职责比较特别,又得官家青眼,轻轻松松就拿到最新存档,把自己计划里需要填充地方填充完整。写完初版,他又觉得缺点什,颠儿颠儿地跑去三馆和秘阁那边查资料。
论起搞事情,王雱是点都不会推辞,下衙回家便跑回自己院子里捣腾。司马琰看完批稿子,见王雱在那奋笔疾书,不由好奇地问:“你又接到什新差使?”
王雱当即把今天去武学溜达事给司马琰说,还很讨人嫌地摇头叹息:“跟你讲,这届武学生员不太行啊。”
司马琰觉得王雱完,继登上所有文科生仇恨名单之后,他又该登上所有武学生员仇恨名单。你个文状元,跑去人家武学玩碾压,得给人家造成多大心理阴影!恐怕你前脚走,后脚武学教头就该给武学生员们搞特训!
司马琰道:“要是将来这些人都入仕,你可就成满朝文武公敌。”
王雱道:“那是他们心理太脆弱。这种心理素质,怎在朝堂上混出头?多亏老天仁慈呐,先让他们遇上,打击打击他们弱小心灵,将来再遇到挫折时就不会蹶不振。”
虽说王雱才是六品小官,认得他人可不少,瞅着他跑来跑去忙个不停,许多人都在心里嘀咕:这王小状元在捣鼓什?
富弼正好撞见王雱来回跑,回到刚开始烧起炉子暖阁中与韩琦说此事,怪道:“他个枢密承旨,跑三馆和秘阁那边做什?”
韩琦也不晓得。王雱这小子思维天马行空,等闲没人猜得出他想法!
韩琦道:“他真要弄出什大事来,总归是要让们知道。官家再宽纵他,事及朝政也不可能越过们去。”
富弼点头,他也不是真担心,就是好奇而已。上回他回来和韩琦说文彦博弄出许多新鲜事,当时韩琦就和他提句:“你怎知道定是宽夫弄?”
司马琰:“……”
司马琰决定不打扰王雱搞阅兵计划。
王雱积极地规划路线图、安防方案、突出大宋精兵强将特训计划。
没吃过猪肉,那也见过猪跑不是?从后世看过阅兵大典扒拉出框架,逆推各个环节落实过程,再捯饬成符合大宋国情模式,完美!
王雱连夜点灯在那捣鼓,都没去烦他爹。王安石坐在房里看会书,眉头跳跳,感觉自己儿子今天这安分,好像有点不太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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