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皇后喊来信重宦官任守忠,吩咐道:“你这些天想办法帮好好查查个人,嘉祐二年状元郎王雱。”
任守忠乃是俳优出身,言辞过人,最善攀附,闻言立刻心领神会,喏然应是,记下这个名字准备好好替曹皇后办事。
宫中贵人们身在深宫,免不闭目塞听,想要得知外头消息免不得倚重可以出宫办事宦官。
任守忠平时也听说过王小状元之名,要探听王雱消息并不难,不过这次乃是曹皇后亲自吩咐,他免不得揣度下曹皇后想听什样。可他悄然端详,却见曹皇后神色淡淡,看不出喜怒。
到底是面对着国之母,任守忠不敢再窥探,只等曹皇后歇下后才找当天在前头伺候人探听消息。
后转头说道:“官家你没说要过来,都没让人早些备菜。”
官家道:“何必麻烦,吃什都好。”他看向赵仲针,原想考校他几句,话到嘴边神使鬼差地变样,“听元泽说你们见过几面。”
赵仲针没想到居然能从官家口里听到王雱名字,顿时两眼亮。到底还是小孩子,兴奋起来顿时把父母叮嘱全给忘:“是啦是啦,们见过!见过三次!两次在开封,次在洛阳,他可好!”
高氏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赵仲针提到王雱就拴不住嘴巴,啦啦地给官家说起自己对王雱喜爱,说小时候王雱就送他本很好很好书,上面很多游戏很好玩,他时常会拉着爹爹起玩。然后又说今年回到开封之后听说那些事,什很多举子堵着门朝王雱哭啦什王雱大胜辽国使者完颜劾里鉢啦。
赵仲针还说,完颜劾里鉢这名字真长真难记,要不是因为王雱赢这家伙,他才不会去记!
御前之事往往得守口如瓶,但好巧不巧,当天守在旁小内侍之中有个曾受他恩惠,偷偷摸摸把御前对话与任守忠说。
任守忠听完,在心中猜度番,大致摸清曹皇后让他悄悄查探消息原因:这王小状元深得圣心,又被侄孙赵仲针所喜,而且还是大宋年纪最小状元郎,才华横溢,允文允武——如此人物,曹皇后对他怕是十分忌惮!
任守忠顿时有方向,叫来几个信得过小内侍,吩咐他们分头去查探关于王小状元事。
另边,对此无所知王雱正领着司马琰以及
官家听赵仲针讲得眉飞色舞,心情也颇是愉快。待高氏带着赵仲针出宫后,官家与曹皇后商量:“你这宫中很是冷清,不如让这孩子留在京城陪伴你。庆宁宫正空着,遣些人去收拾好正好让他住进去,早晚着他过来陪你说说话。”
曹皇后早听闻官家对那王小状元颇为爱重,刚才听官家与侄孙那般对话便觉有些古怪,再听官家此言,她眉头跳,免不猜疑起官家此举用意。
不过,不管官家有什打算,让她把赵仲针这孩子养在身边都是好事。比起不知能由哪个后妃生出来皇子,曹皇后还是更倾向于选立赵宗实为太子。只是这种话她不适合劝,得由朝臣去劝。
官家走后,曹皇后立刻让人去知会高氏,让高氏明日再带赵仲针入宫。伺候人都避远之后,曹皇后捻动手里珠串,想着官家方才与侄孙对话。
那王小状元,到底何德何能让官家与侄孙都对他如此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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