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雱乐道:“他们是骂
父子俩最后意见就统,科举不过是块敲门砖,要改,也只需要把它改得更公平、更全面。
王安石把王雱赶走,自己坐灯下对着自己“改革方略”修修改改。他曾给官家上万言书,官家并没有答复,所以即便是在三司这个财政部门上班他也干得不太舒心。
但,儿子说得对,只要有心,多少总能做点。做出成效,自然会上下心,共同推行新法。
王安石修改完他改革方略,又拿出本厚本子,开始写他日记,日记开头般是这样:“今日与吾儿谈话……吾儿聪慧过人,想法独特……”
时不时还会有这样内容:“韩稚圭不知为何对吾儿颇上心”“文宽夫不知为何对吾儿颇上心”“官家不知为何对吾儿颇上心”“官家又留吾儿在禁中用饭”……
且这儿还很适合养猪,据说可能是因为水土问题,这边肘子特别香!”
王弗觉得自从遇上王小状元之后,苏轼就绕不过养猪这事儿。
……
这年春闱依然热热闹闹地展开,王安石在这次科举也有个差遣,叫详定官。殿试有三轮审核,轮是初审,轮是复审,最后交由详定官核定名次。
春闱这段时间王安石都老老实实闭门谢客,不与年轻士子们往来。对于科举,王安石想法也是很多,他认为现在科举模式有挺大缺陷,正逢春闱,和王雱关起书房门说话时免不多聊几句。
王安石绷着张脸把今天值得记录东西写下来,才把厚本子放好去歇下。
王雱可不知道他爹除喜欢给曾巩他们写信吹儿子之外,还有个写日记喜好。王韶回京到武学任教之后,王雱时常寻些由头去找他交流切磋,兴致勃勃地琢磨怎为军事教育添砖加瓦。
其中最重要,就是开设军事地理课。虽说天时地利人和这种思想早就深入人心,但是大多是混杂在兵法理论之中,要扒拉出来很艰难。
王雱能徒手画江河,也能徒手画舆图,对于曾经发生在各个险要关隘战役也烂熟于心,和王韶探讨时简直信手拈来。
当初王韶听说状元郎年方十四时心中还有些不服,深入地交流过之后他算是服气,还建议王雱:“你这手舆图画法学不来,不如你寻个休沐日过来开个军事地理讲座。自从你上回随驾去过武学之后,武学生员们时常会说起你。”
王雱也觉得很有缺陷,只分文武,不分文理,真是岂有此理。理科生怎能没有姓名!
不过,直接拿科举开刀动静太大,得步步来,科举保证公正性即可。改革考虑先从岗前培训开始,考是让你考上,具体授什官得经过另外考核。改官时考核也可以更有针对性,你想转什岗位,先把对应工作范围解清楚、对应参考资料学习过关,再来谈改官。
毕竟,即使是当个知县,那也能掌万人生死,不得不慎重!
这些东西,范仲淹和韩琦他们这几年都有慢慢塞点在选官制度里,年年地填充和细化。除王雱暗搓搓给师弟们增加难度时被人围堵波、闹出不小动静之外,根本没几个人反应过来。
王安石大致也知晓王雱闹腾那些事,如今回头看看,选官制度似乎真无声无息地完成次变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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