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玩笔杆子人不少,但真正玩得好可不多,迁都大计宣传口正需要这样人才,越多越好!
王雱顺势与晏几道聊几句,暗搓搓地为下次见面埋下伏笔:“近来在诗文上遇到些问题,不知改日能不能登门请教您?”
晏几道是《国风》忠实读者,身在外地也会让人捎上本,自然是认得王雱,对王雱文章也很是喜爱,甚至破天荒地买王雱写那些通俗话本。
这对他来说算是很稀奇,因为他从小受他爹熏陶,心里很有崇雅拘俗观念,像柳永那些词在他和他爹看来属于粗鄙*词艳曲,是登不得大雅之堂!可王雱写这些通俗话本俗是俗,却不会让人觉得反感,反倒觉着趣味横生。
听王雱这个小状元要登门请教,晏几道说:“谈什请教,若有问题大可来寻起探讨,这段时间都在家中。”自从他父亲去世之后,他原有应酬少许多,哪怕难得回京趟也鲜少会出门。
富弼家中有丧,王雱又赶巧回京,便依着礼数换上素净衣裳登门吊丧。富弼身居高位,前来人很多,王雱品阶不高,又不算是与富弼亲近拨,走完过场只能安安静静站在角。
这还是王雱头回正儿八经地参与高官家丧事,不过他对这种事没太大好奇心,只注意到有个年约三十青年站在自己附近。这青年身材修长,面容清俊,瞧着就是富贵人家养出来,身清贵气质。奇怪是,周围人与他都不大亲近,隐隐将他隔绝在外。
王雱上前与对方搭上话,才晓得这人叫晏几道,乃是晏殊之子,比起他那今年当上知礼院兄长晏成裕来,他直在外头当着不咸不淡小官,仕途点都没有宰相公子应有模样。
晏殊生明哲保身,于官场虽是游刃有余,真正相交相知人却不多,甚至还与许多人有过嫌隙。
比如晏几道姐夫富弼就曾与晏殊翻脸,待晏几道这个妻弟自然不冷不淡,偏他正巧在开封等待磨勘改官,遇着此事自然得过来!
王雱正要再与晏几道说说话,却见韩琦不知什时候来。韩琦瞥见他站角落里和晏几道说悄悄话,不由朝他招手,示意他别猫在那儿偷懒。
王雱和晏几道说声,乖乖跑到韩琦身边去,不知道看到会以为他是韩家子侄。有不认得他富家人悄悄问左右,才晓得这就是很有名王小状元!
跟韩琦走块,王雱就忙碌多,得和不少人寒暄几句。这就是大佬最不好地方,哪怕是丧事,也得强打着精神搞应酬,不招待,人家说你不守礼;全力招待,人家说你面无哀色、冷血冷心。
好在富弼儿孙和子侄都不少,需要他亲自应付人并不多。他已年近六十,
而这位小晏本人也有点清高孤傲,别人不理他,他肯定不会腆着脸上去搭话。
这就有王雱看到那幕:晏几道与富弼朋友圈格格不入。
王雱早解过富弼与晏殊恩怨情仇,听到晏几道名字便明他尴尬处境。
当然,这不重要,重要是他是晏几道!
晏殊是大晏,晏几道是小晏,两个人词都写得挺不错,派富贵气象!这是什?这是人才啊!若不是时间地点不对,王雱当场要和晏几道套套近乎,把人给挖去起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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