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仲针点都不觉得有什不妥,相反,他觉得每天都过得格外充实,少年人精力旺盛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见到赵宗实后,他眼睛亮得不行,拖着赵宗实和他讲起自己近来见闻。
赵宗实不如赵仲针乐观,
王雱爽快地答应下来,接下来日子里君臣俩带着这个小秘密开始在台谏诸官喷人脑内配乐,偶尔有人喷得磕绊,官家还暗暗嫌弃这人才疏学浅,喷人都喷不出节奏感。
当然,这都是后话。没出正月,赵仲针父亲赵宗实终于除丧来京,接受他再三推辞宗正之职。
所谓宗正,就是管着所有宗室官儿,给赵宗实这官相当于把态度摆得非常明白:这就是准皇子,只差道正式旨意。
赵仲针最近埋头整理《洛阳见闻录》原稿,到赵宗实抵达开封他才知晓,赶忙收拾好稿子去迎接父亲。
赵宗实这段时间虽然在服丧,却也不时会收到赵仲针来信,赵仲针刚在宫中住下时,写东西总小心翼翼,让他忧心得很。
王安石强作云淡风轻得瑟样,引得不少人在心里腹诽:行,知道你儿子厉害!以前还只是聚会时聊聊,现在好,还能带出来秀!
王雱挺庆幸自己官位低微,他琢磨琢磨自己身上差遣,悄悄往枢密院那边挪去。他本想低调入场,无奈他爹介绍,不少人都往他这边瞄瞄。到官家出来,也往他这边瞧瞧,可谓是最受关注低品小官!
朝会其实没多神秘,就是某人提出问题,大伙起解决问题,讨论出解决方法就叫人拟旨,没讨论出来就搁置,回头接着吵。王雱津津有味地看着大伙你方唱罢登场,到台谏诸官喷到精彩处,他还忍住击节赞叹,很想给他们配乐首。
真刺激!
朝会后,有内侍悄然走过来找王雱,说是官家让他过去。
后来赵仲针和王雱越走越近,赵宗实就……就更加忧心。
哪怕不着意去探听御前之事,他也能从各种传闻中知晓王雱有多得圣心。这样个天子近臣,却毫不避讳地和赵仲针走这个宗室子走得那近,赵宗实也不知是该替儿子担心,还是该替王雱担心。
直至看到儿子来信渐渐褪去青稚,显露出许多远超于同龄少年应有思考与担忧,赵宗实才猛地意识到王雱在把他儿子往什方向上带。
再这样下去,就算他继续拒绝授命,他这儿子也回不头!
王雱此子,胆大包天啊!
王雱身上差遣十分灵活,往外跑不违规,往御前跑也不逾矩,他屁颠屁颠地去找官家,愉快地和官家说起头回上朝感想,还和官家分享他刚才冒出灵感,要来把琴铮铮淙淙地给官家弹曲。
官家刚才也在被喷之列,瞥见王雱在那听得津津有味就想找他问问怎听得这乐呵,这会儿听王雱现场创作,再回想起刚才朝会上情形也乐得不行,很好奇带头喷他吕景初知晓后不知会是什表情。
官家道:“吕卿他们说得也算有理,你别这埋汰人家。”
王雱道:“没有事,哪有埋汰他们!而且只给您听,您可别和其他人说。”他脸“你出卖就不和你好”严肃表情。
官家口答应下来,不过又叫王雱把曲谱写下来,回头他累便让人弹来解解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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