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拨,是在鄞县两个故友郑思和武兴,郑思是来参加明年春闱,和王雱比是晚些,但在鄞县之中已算是出挑;而武兴,是来考武学,他本来已经靠着他爹县尉之职在县里谋个差使,但听说朝廷马
司马琰也想打死他。
司马康没插嘴,毕竟根本插不上嘴。
他隐隐有点明白,很多人想打王雱不是偶然,而是必然。
当然,作为个谦谦君子好苗苗,司马康没有把这个想法说出口。
王雱给小舅子和几个年龄小点侄子编成个小班,每天下衙后悉心调教,为他们教授各种学问。经义之类,自有人给他们开蒙,王雱负责是考核和扩展教育,教他们些算学、格物道理以及学习方法,偶尔还拉他们去外面实践实践,给他们好好洗洗脑。
住口。
他总觉得王雱会教坏司马康。
事实证明司马光预感还是很灵光,自打司马光正式介绍过司马康这个小舅子之后,王雱时常在接司马琰后绕小半圈去把司马康也捎带上,今天说要小舅子帮个忙明天说要给小舅子讲讲课,总有光明正大理由要接走司马康。
弄得司马光如今每次回到家,都得先问句“康儿是不是又被那小子接走”。
这天也是,王雱趁着司马光还没回家,溜达过去和岳母说声,把司马康给接走。
不知不觉到十月中旬,王雱把年龄相近赵仲针也给收编,闲暇时身后总跟着群年龄相近小萝卜头,声势十分浩大,上课地点也从家里换成外面,时而去蹭国子监教室,时而去蹭大相国寺僧房,时而还跑去实验室动动手,所以锻炼得最充分是群小孩脸皮!
休沐这日,王雱少有地没去拐带别人家孩子,而是早早去码头迎接他朋友。
天气虽然逐渐转冷,但河面还没结冰,自东边来客船还是如期而至。仿佛是约好似,这次到开封不是拨人,而是三拨人。
拨是钱乙家,王雱写信让他去开封陪曹老头搞研究。
拨是沈括,这次回京准备接受改官,去洛阳忙新课题,王雱给他划个片区,直接往从山谷到丘陵到平原区域圈块,次性拥有多种地形,随便他怎忙活。
王雱接司马康是不坐车,顺便锻炼锻炼司马康小身板儿。路上闲着无聊,王雱和司马康说起锻炼好处:每天多走走,来有益身心健康,二来被打时候可以跑快点!
司马康听到这套理论时呆下,奇怪地说:“爹不打人啊。”不管是当叔时候还是当爹时候,司马光对他严厉归严厉,可也从来没有红过脸动过粗。
王雱听,直摇头,对司马康说:“装,肯定是装。岳父开始对也可好啦,从来没脸红脖子粗过!可现在你看看,他特地备着跟老长老长竹鞭子来打人,忒凶!”
听王雱肆无忌惮地黑自己爹,司马琰不乐意,说道:“那是你自找,别赖到爹身上。”
王雱道:“才不是,你看看范爷爷,你看看官家,再看看韩相公,哪个备过鞭子?你也是,上回岳父追着打,你也不出来救场,唉,这大概就是大伙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吧,小舅子你看,人呐,都是靠不住,关键时刻还是得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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