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王雱给陈知州戴不少高帽,直夸他雷厉风行,游说他把丰富砍头经验写出来,帮助朝廷打击各地封建迷信活动与乡绅霸凌现象。不用担心文笔不够用,这不还有苏轼在嘛!
苏轼也喝得有点上头,当场拍着胸脯保证自己可以帮忙写。
第二天酒醒之后,苏轼才意识到自己又着王雱道:这本《凤翔经验》要是写出来,怕是会有不少人会恨死他,更恨死陈希亮!想想吧,各地有多少野巫恶僧靠着招摇撞骗赚得盆满钵满,各地有多少乡绅占地占田、鱼肉乡里!
这些人肯定会恨上他!
苏轼气咻咻地去找王雱算账。
苏轼知晓王雱是个心志坚定之人,也没再拉他开这方面玩笑,而是和他边喝酒边叙旧。他跟王雱说起他馋哭隔壁小孩战果:不到个月,陈知州家就缴械投降。他还意外地和陈希亮儿子陈慥志趣相投,两人时常起外出打猎、下乡巡游,过得很是自在。
王雱晚上还和苏轼起去和陈知州用饭。
饭桌上,王雱觉得陈知州看自己目光怪怪。问之下才晓得苏轼又把他给卖,把王雱出主意事告诉陈知州。
陈知州冷哼:“你小子真不是好东西!”想到那段天天闻着苏轼家饭香日子,陈知州就觉得这些年轻人果然肚子坏水!
王雱也毫不犹豫地坑朋友:“这可不能怪,就是在信里提句而已。子瞻他要是不想那做,也不能逼他啊!所以,这是归根结底还是子瞻错!”
男子气概。只是苏轼那张嘴巴还是不饶人:“听说你在长安招蜂引蝶,仗势不比柳三变小啊!”
王雱道:“没有事,又不是你,哪会在外面乱来!”
苏轼啧道:“就不信你真那想,看是弟妹和你岳父太凶,你不敢乱来。”即便身在凤翔,苏轼也没和开封脱节,知晓司马光现在是台谏扛把子,喷人主力军!王雱招惹上这个岳父,敢乱来肯定很惨。
王雱道:“这是遗传,你看看,爹对娘可是心意!”
苏轼想到王雱那个爹,脸敬谢不敏。
王雱正乐
陈知州不想理他。
王雱来时也解过陈知州其人,这人有个化繁为简、化难为易本领:砍头!
你搞封建迷信,砍!
你搞乡绅霸凌,砍!
别国使者来访时作威作福,这个毕竟是来使,不能随便砍,但,陈知州让人去威胁负责引路翻译说“你敢搞事情就砍”,再不动声色地让人科普番自己过去砍多少人。
王安石那人最不合群,出去聚会吧,别人怎劝都不喝酒,倔得很,压根不给人面子。上回王安石过来搞水泥生产线可没少和他吵,若不是两人大部分观点还算致,苏轼怀疑自己会把王安石列为拒绝往来户!
苏轼道:“你爹是压根没有这根弦。”苏轼着实想象不出王安石流连风月场场景,想想都替人家女伎们尴尬。
王雱义正辞严:“也没有。”
美人什,欣赏欣赏就好,没必要非去沾染。比起和她们风流宿,王雱更乐意拉她们入伙搞事情。
想想,这些女伎们能识字,会歌舞,会来事,怎看都是搞文教搞宣传好手。就是现在世俗上普遍还对她们有点偏见,往后慢慢把这方面人才正规化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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