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雱积极地拿着个小本子记录起冯京些疑虑,又当场和冯京讨论起解决方法。王雱绝对是个合格倾听者和引导者,很快把冯京存货都掏大半,并补充很多自己想法。
冯京惊讶于王雱思维之敏捷,又被王雱展现未来蓝图深深吸引,还真有点相见恨晚之感。
临别时王雱把讨论记录拿到他面前让他查看并签个名、以示这确实是两个人讨论结果,冯京也没反对,爽快地签下自己名字。
随后几天,王雱没事就带着这样或那样问题登门和冯京讨论,两人都觉得只有两个人不够带劲,还先后邀几批朝中各有意见人到大相国寺僧房里共同讨论,最后都由王雱统归纳整理和众人签名认定。
下个朝会开始时,王雱揣着份完整《迁都提案》上朝。
郎颇有些惺惺相惜、相见恨晚势头,都觉得世道变,变得让他们看不懂!明明应该争个你死活两拨人,怎眨眼间成这样?
王雱随着内侍去见官家,见到人就夸起冯京,说冯京有见地,注意到不少他没想到问题,做事果然得集思广益、广纳众长才能尽善尽美。
官家听王雱这夸冯京,更觉王雱心胸广阔,换个同样年少气盛同龄人碰上这事肯定会恼恨不已。不过,真正年少气盛、凡事都争强好胜人也碰不上这样事。
官家道:“那你就是要去拜访冯翰林,和他商讨迁都细节?”
王雱点头说:“那是自然,您等半个月,准和冯翰林商量出更好章程来!”
提案第作者:王雱。
提案第二作者:冯京。
其他共同作者:朝中百官(排名不分先后)及洛阳众多退休老干部们。
王雱提出《迁都提案》时候没说内容,先说参与拟定提案人有哪些,并表示每个作者都在这份提案上签名。这不是他个人坐在家里空想结果,而是群策群力智慧结晶,每个章程都经过专业人士反复讨论,听取各方宝贵意见,不求最好,但求更好!
王雱这手把其他计划着这次朝会肯定要站出来反对人打懵,有人甚至开始对周围友人怒目而视:怎回事?说好要起反对,你为什叛变?别说什你没叛变,你没叛变王小状元怎敢说你参与拟定提案?就算是他扯谎,他还能扯出你签名来吗
官家自是同意,让王雱随心去做,不急于时。
王雱得官家许可,下衙时去与司马琰说声,便直接跑冯京家蹭饭去。
冯京在朝会上出列说话时原想着肯定会得罪韩琦和王雱,这会儿王雱热情地上门来,当真让冯京有些意外。好在冯京家有个贤内助,招待方面倒不用操心,处处都妥帖得很。
王雱蹭完饭,和冯京攀起交情,先是说当初富相公当宰相时给他许多指点,让他获益良多;然后又说他师兄、未来妹婿兄长范纯仁和冯京还是同年,多难得啊!总之,四舍五入咱们是家人,亲近着呢。
冯京原本还和王雱有些生疏,和王雱小饮两杯之后也放开,顺着王雱话回忆下他岳父富弼以及他同年范纯仁,感觉还真亲厚不少。这会儿再聊起迁都之事,冯京就没那多弯弯绕绕,直截当地和王雱讨论起自己种种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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