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雱自然不会隐瞒,他这趟是想亲自看看辽国情况。既然要收复燕云十六州,总不能空口白牙瞎嚷嚷,他想亲自去看看。原以
哥哥也被妹妹动作吸引,奇怪地看向王雱少几分笑意嘴角。
王雱对上两双乌溜溜眼睛,花整天才平复下来情绪再度崩塌,忍不住将两个孩子紧紧抱入怀中。
第二日天气依然很好,王雱连夜被告知要早早去参加朝会,起来后匆匆用碗粥便出发前往宫中。到朝会地点之外,王雱与司马光他们撞上。
司马光也脸倦色,显见是昨天夜里不曾好好休息。
王雱和司马光问好,起入殿。接下来就是各种繁琐讨论,包括如何立新皇、如何修山陵等等。
朝阳初升,噩耗也传至前朝,百官赶至宫中时身上仍穿着朝服,当场解下金带佩鱼,齐齐失声痛哭。
不管真伤心还是假伤心,哭过场之后便需要有人出来主持大局。韩琦与富弼上前见过曹皇后与赵曙父子,曹皇后请知制诰王珪拟旨,尽快让太子继位。
国丧当前,哀告天下。洛阳百姓听到丧钟时都怔下,直至有人奔走来告,众人才恍然回神,不少人当场就哭出来,归家寻出素衣换上。
王雱没掺和朝中诸事,守在灵前到宫门要关才归家。他到家中,先去向祖母与吴氏问安。
两人都面有哀色,手臂上系着孝布。她们虽只见过官家两回,却始终认为是官家提拔他们儿子或丈夫,心中都对仁厚官家充满敬爱。乍闻官家故去,吴氏抓着王雱手落下泪来:“好端端地,官家怎突然去?”
王雱由始至终都不曾参与,直至被任命为山陵使韩琦唤他过去问意见,他才说:“您做事向来周全,不需要多言。”
韩琦觉得有些奇怪:“以为你会想去修山陵。”
王雱道:“山陵修得再好,保不住也是枉然。”赵宋皇族陵墓后来被糟蹋得不成样子,哪怕后来重修,也已经没什意义。比起修山陵,王雱更想着眼于日后之事。
王雱和韩琦提出个请求:“想当告哀使去辽国趟。”宋朝出使名目众多,有迎伴使、送伴使、生辰使、正旦使、告登位使等等。告哀使就是其中之,两国有国丧时会派遣专门使者告知对方。
韩琦听王雱这话,斟酌片刻,问起王雱打算。
王雱摇摇头,没有回应什。他回自己院子,听到小孩子咿咿呀呀学语声。家中双儿女已经会爬,王雱单独给她们弄个房间由着他们到处活动,平日里若是他与司马琰要去上衙,便雇信得过嬷嬷与婢子在旁照看。
今儿司马琰在家中,坐在榻上安抚着两个围着她啊啊叫唤儿女。王雱站在门外看会,很快被眼尖哥哥发现,哥哥放弃扶着司马琰膝盖站立游戏,四肢着地,啪嗒啪嗒地挪动小爪子往门口爬来。
哥哥动作很快引起妹妹主意,妹妹也不甘落后地转头爬向王雱方向。
这下司马琰也注意到王雱回来,有些担忧地望向王雱。
王雱进铺满软毯子“宝宝屋”,和平时样陪着两孩子玩起来。结果玩着玩着,妹妹居然扶着他手臂站起来,伸出软乎乎手摸摸王雱唇角,脸好奇,觉得今天爹爹好像不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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