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琦观赵顼行止,觉得若不是生在帝王家将来肯定是个能当大用少年郎。趁着讨论种种封号机会,韩琦提出顺便把太子也立。
众人对此自然不会有意见。
有太子监国年作为过渡,皇位更迭影响已降到最小。要不是赵曙几次推让,甚至可以说平稳得毫无波澜!
准太子赵顼倒是很遗憾,太子不太子他其实不太在意,就是没能和王雱起出使辽国让他不太开心。他也想跟王雱去看看那燕云十六州,将来把它打回来时候也好到陵前告慰皇祖父那是个什样地方!
这时候王雱已经行到大宋边境。
出使自然不是王雱个人去,韩琦可不敢让王雱自己跑辽国去,他把范纯仁选出来,让范纯仁负责看好王雱,别让王雱闹腾得太厉害。那可是别人地方,辽人可不会纵着他!
要是王雱在辽国出个好歹,王安石回朝后非把他撕不可!
王雱与范纯仁出发后不久,韩琦就发现王雱跑去当告哀使有多精明。官家驾崩,朝中本来就有摊子事要忙,赵曙却提出要为官家守孝三年,让他代为处理朝政!
这可把韩琦吓得不轻。
好在所有人都不同意,纷纷劝说赵曙不要这样做。
为他会有很多时间去琢磨这琢磨那,官家故去让他想到人生无常,想做事倘若不抓紧些去做,许多人恐怕等不到那天到来。
韩琦见王雱罕见地没有嬉皮笑脸,而是正正经经地和自己商量事情,时间还有些不太习惯。听王雱说要去看看辽国、看看燕云十六州,韩琦说道:“此事不能强来,得慢慢谋划。”
王雱道:“做事从不强来。”
韩琦想,也对,王雱做事从来都是因势利导,从不逆势而行。他说道:“好,你先回去,帮你争取争取。”
王雱听韩琦直接表态,安心地离去。
官家驾崩时还没出元宵,辽国正旦使还在洛阳,正巧和王雱他们起
好不容易把人劝下,赵曙身体又出问题,不太吃得下东西。听闻赵曙将近两天不曾进食,韩琦亲自端粥去请赵曙多少用些,赵曙却没吃下去,还失手打翻粥碗,倒韩琦身粥。
这样番折腾下来,可让韩琦整个人都憔悴不少,免不在心里痛骂富弼不厚道。自从赵曙说出要守孝三年话后,富弼那家伙居然说自己足疾遇到阴雨天气复发,要在家养病!
真是岂有此理!
韩琦又要管着修山陵事,又要把突然又故态复萌赵曙劝去上朝,忙得焦头烂额,恨不得让人去把已经出发好些天王雱逮回来出出主意。
好在王雱虽跑,还有个皇孙在。这小孩也机灵,知晓赵曙情况后马上寸步不离地守候在左右。
没过多久,宫中就有人往王家赐官家遗物,是些金银与珍玩,里头有套王雱讨许久没讨成棋子,那是官家生前最喜爱。
同过来还有让王雱担任告哀使诏书。
王雱领命,才与司马琰说起此事。
知晓王雱要去辽国,司马琰道:“路上可要小心。”虽说在外人看来王雱只是少年得志“王小状元”,没多少人知道他都做过什,但辽国路远,还是得注意安全才行。
司马琰叮嘱完还不放心,着手给王雱整理些药物,以防王雱路上水土不服或者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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