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串持珠。
十八颗,以色泽深沉沉香木制成,圆润浑然,散发出隐隐香息,三通母珠上接着佛塔珠,下头缀着两根佛头穗。
他几乎是下
不是经常看见灰色、黄色,甚而是月白色……
而是雪白。
那衣料给人种厚重与飘逸并存感觉,却偏偏不着色,叠得整整齐齐,静静躺在这箱箧中,竟下让他想起满世界白雪。
他对佛门所知有限。
但这些日以来,因为百无聊赖,常常翻看那秃驴经卷,所以也知道,佛门僧衣,决不能用青、赤、黄、白、黑五大正色。
眼不见,心不烦!
“砰”地声响,已经不耐烦再搜下去他,直接脚踹在罗汉床边那简单藤箱上,撞得它下子歪出去。
简单黄铜锁头,“啪嗒”掉在地上。
沈独顿时怔:这箱子,竟然没锁?
只是简单藤编箱子,踹脚就知道里面放都是比较轻东西,应该是收纳着些衣物琐碎。
其,为天下觊觎已久三卷佛藏,早已经不在殿中,所以根本不需要再严防死守;其二,佛藏还在殿中,可天机禅院或者说慧僧善哉,十分有信心,相信即便有人来也无法将其带走。
“再找找看。”
现在所知不多,还不好下定论。
沈独将自己拉出来这卷佛经又放回原位,接着就迅速在这后殿中翻找起来,看看有没有什被他忽略玄奥之处。
可没想到,从东到西,顺着墙和地面都搜遍,竟然什端倪都没发现。
佛经。
他眉头顿时皱得死紧:“这群秃驴……”
从那个叫不言哑巴和尚开始,到后来进来这师叔侄两人,都是来将这里经书搬走。
难道……
“近来不空山附近肯定三教九流汇聚,是怕人来强抢,所以转移走吗?”
可这僧袍……
宽大袖袍搭在边缘,翻起来截。
犹如段月光。
沈独完全可以想见,这雪白僧衣,若穿在传说中那位慧僧身上,该与“惊为天人”这四个字契合到何种地步?
大约是因为被他踹脚,那串本应该压在叠好僧衣正中佛珠,已经滑到箱箧边缘,正正好压着那片袖袍。
好奇之下,他凑过去看。
果然如此。
藤箱里放,是几件僧袍。
按说没有什大不,沈独也不是没见过,更不觉得两件僧袍有什好看。可在看清楚藤箱中最上层叠好那件僧袍时,他却下愣住。
雪白。
就连那罗汉床他都看。
既没有什暗格,也不存在什机关,且看不出半点阵法存在痕迹。
“真没有?”
心底里那种说不出烦躁瞬间就涌上来,走趟居然无所获,实在是让奔着三卷佛藏来他滋生出几许失望戾气。
若不是因为这是在天机禅院,是在千佛殿中,这会儿按着他脾气,早掌下来,将这小小后殿里应琐碎全劈个干净!
不然,这些秃驴干什闲着没事儿把经书搬走?
而且他今日潜入,只觉这传说中千佛殿是个和尚都能进来,半点守卫没有也就罢,连那位被人“惊为天人”慧僧善哉也不在。
这可就出奇。
这般无所谓,这般自信……
沈独只能想出两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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