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粥和这药，都是给
？”
走到
炉旁，沈独看
眼，已经有些经验，直接就问句。
接着，也没待僧人回答，便伸出手去，也不用什
东西垫着，便先将里面热着粥给端出来。
炉子下还生
相应地，修为越深，下次发作也会越痛苦。
“是又昏迷天吗？”
他咬牙强撑着，从罗汉床上坐起来，然后赤脚踩在地上。眩晕感觉瞬间袭来，让他身子晃晃，可很快又站稳。
僧人面前经文正翻到半位置。
听见他声音，他修长手指已经顿，停下掐佛珠动作，然后侧过头来看他，微微点头。
大约天机禅院佛珠大同小异，和尚手中在这串持珠也是十八颗，他这乍眼看过去，倒跟千佛殿后殿看到那串模样。
但沈独并没多想。
他只是看着那僧人侧影，又估量，便知道自己竟然最少昏迷整天：那日他去探千佛殿时候，僧人已经来过，可现在又是晚上，他出现在竹舍。
这就证明，他是次日来发现自己，才留下来。
“喂……”
他在竹舍里。
还是躺在床上。
于是轻而易举就推断出，该是那和尚回来。
“咳咳……”
嗓子有些不舒服，沈独咳嗽两声，朝旁边转头，就看见屋中那架起来火炉，还有炉子上热着粥和药。
错，来错会死。”
顾昭半点没慌乱，也笑：“你若要杀，早就动手。此处除你，再无旁人，何必废话？说到底，这天下，不能没顾某，也不能没沈道主。”
这天下，不能没顾某，也不能没沈道主。
那声音如同岸上礁石，被潮水拍打着，被潮声冲击着，却如此清晰地撞进他耳朵里，个字都没落下，个字都不模糊。
记五年，直到如今。
暖黄灯光闪烁，照得他那双眸子有如墨玉。
沈独竟觉得有些晃眼。
大约是这和尚太好看，勾得他心中那股躁动之意越发明显。
人越虚弱，修为越强，邪念滋生也就越重。
这瞬间，他抬手压压自己太阳穴，也借机挡住自己戾气横生眼神，再放下手时候，已经看不出什端倪。
嗓音又沙哑下来，有些无力。
沈独抬抬胳膊，发现自己周身经脉又牵着扯着地痛，可轻而易举就能感受到实力又上去两分。
——这就是反噬唯“好处”。
挺不过去，是个“死”字。
可若是能点点熬过去，那他六合神诀修炼，也将在这种砥砺之中，更深层。
外面天是黑。
屋里点灯。
那僧人没有捣药，也没有抄写经文，只是盘坐在屋内，面前摊放着卷经书，他手中正捏着串沉香持珠，颗颗地掐着。
是在诵经。
只不过没有发出声音来罢。
梦里重新想起，都清清楚楚。
梦醒，睁开眼瞬间，沈独想：他其实是对顾昭起杀心，可最终没有杀，应该就为这句话吧？
身上盖床厚被，暖暖。
眼缝里有昏黄光透进，屋子里有隐约“咕嘟咕嘟”冒泡水开之声传来，然后他就看清头顶上方已经有些熟悉屋顶。
这几天来，每次睁开眼都会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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