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神态是众人最熟悉
。
属于妖魔道道主妖邪和乖戾。
沈独面上没有半点波动，眼底也没有半点怜悯，问
第三个问题：“对
动手之后，虽铲除异己，可
留凤箫，二留姚青。前面心比谁都毒，以为你能狠到底，趁着不在时候谋朝篡位。你倒好，二十多天过去，还是个‘裴左使’！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也是这
教你吗？”
“……不是。”
裴无寂眨眨眼，被他这耳光摔下来，分明很痛，却浑然没感觉般，答他话之后，慢慢地弯唇。
沈独问他：“背后对动刀那个，是你？”
裴无寂答：“是。”
“啪！”
更重巴掌摔过去！
沈独笑起来：“虽知道你是头养不熟狼，可也把你当条狗养着，想这十年你都没动手，将来该也不会对动手。谁想到你不仅动手，还没能弄死！手脚不干净，杀人不利落！这些年，就学成这样。是这教你吗！”
而且这时候裴无寂，几乎已经将整个妖魔道握在手中，明明寒绝顶上大部分人都是他，明明看起来沈独才是处境不利那个！
可偏偏……
不管是他们，还是裴无寂自己，竟都觉得理所当然。
似乎这妖魔道上，只有沈独，也只能是沈独，有这样嚣张行事底气，有这般乖张狠厉本事。
这掌是用力。
“啪！”
嘶哑声音，甚至都还未来得及说出更多！
沈独近乎风轻云淡地看他眼，当着这寒绝顶上所有人面，直接抬手重重巴掌摔到他脸上！
猝不及防之下，裴无寂几乎个趔趄就要倒下去！
姚青愣住。
伤痕、精壮身体，内中蕴蓄着猛烈、滚烫爆发力，可外表却犹如沉默深冷黑石与古井。
冰冷与炽烈交织。
矛盾。
如他此刻看着自己眼神，融汇悲与喜，像是终于释然，又像是重新坠入痛苦深渊，想要挣扎，偏偏甘愿沉溺。
沈独站住脚步，看着他。
那是抹
裴无寂重新直起身，将那冒上来血腥气咽回去，平静回答：“不是。”
“啪！”
第三个耳光！
依旧摔得半点情面不留！
下手堪称狠辣，可唇边竟还挂着点笑容。
裴无寂口中立刻有血腥味儿，可这时候，他竟然觉得心里面很高兴。
沈独仿佛没看见他狼狈般，只淡淡道：“起来。”
裴无寂擦去唇边血迹，低垂着眉眼，手掌撑下地面，按着下方那柔软绒毯，才重新直起身来。
却不是站着。
他跪在沈独面前。
曹新也愣住。
远远近近，所有人都愣住！
谁都知道裴无寂是沈独条狗，可他们从来没见沈独在众人面前让裴无寂没脸过，向来都是私底下教训。
今日……
还是头次。
两人间隔着六尺。
裴无寂却朝着他慢慢走过来，步，两步，三步，到他面前。
锋锐长眉舒展开来，双浓墨似眸中，却似缀满星光。
明明没笑，却给人以开怀之感。
他紧抿唇线缓缓分开，突出喉结上下滚动，看着沈独，却几乎以为自己是在梦中，就连那唤他声音，都带着虚幻恍惚：“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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