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是真
吗？”
像是刀子
样冷锐，仿佛顷刻间就能剥开人外面披着虚伪皮囊，看清楚你心里面那些龌龊不能为人言真实想法。
在这眼神之下，他无所遁形。
那次近乎是落荒而逃。
从此以后，他对这位年轻道主，便是又怕又恨：怕他残忍手段，怕他个不高兴就夺走自己好不容易拥有切；恨他嘲弄眼神，恨他不过弑父杀母夺位苟且之辈，却频频在众人面前给他没脸……
这会儿，他觉得自己不应该怕。
打从沈独活生生出出现在他眼前时候，他就已经知道大事不好。
但接下来沈独就去教训裴无寂
。
在这段时间里，他大气都不敢喘下，只盼着沈独去处理别事情，料理别人，将自己忘个干净。
可是很显然——
不过痴心妄想罢！
得清他面上是什
神情。
他们只熟悉他这般姿态。
十年如日地坐在那里，发号施令，生杀予夺，好似他整个人都已经与那宝座融为体
。
宽阔寒绝顶。
孤独人影。
毕竟他方才所说那些话虽然虚伪，可表面上讲，却是合情合理，谁也不能说他说得有错！
可事实上，他额头上冷汗已经密密地落下，甚至打湿正下方绒毯。
曹新庞大健硕身体伏在地上，竟连抬头多看眼胆子都没有，颤着声回道：“属、属下在。”
“方才你说若本道主安然无恙，你宁愿死已换，就算是万死也不足惜。”
沈独眼底浮现出几分隐约戾气，说话口吻却是前所未有地亲切，像是对着个十分得他信任、忠心耿耿属下。
沈独是什人，这十年来，整个妖魔道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睚眦必报，阴邪残酷！
当初他还只是江阴分舵舵主时候，每次来间天崖禀事，都不敢直视对方双眼。后来为上位，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说几句好话，可换来什？
换来是嘲弄冷眼！
曹新至今都记得那眼神。
再也没有个人，能将他与昔日那个“不适合当妖魔道道主”少年重叠在起。
所有人都跪着。
沈独也没叫他们起来。
他目光转圈，没在裴无寂身上停留片刻，只淡淡落在已抖如筛糠某道赤膊身影上，然后含着笑意，开口唤道：“曹舵主。”
这瞬间，曹新差点吓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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