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从寒绝顶出去。
崔红目光忍不住转,年过而立男人,面上有种波澜不惊深沉,似乎半点不为自己将来处境而担忧,也似乎半点不为先前沈独那隐约含着几分深意言语而烦恼,只是注视着姚青那英气更胜过妩媚身影,许久许久,直到没影子。
裴无寂还未回头。
他身上有着点伤痕,年轻脸上可以看见那种独属于他这个年纪人应有野心,可这种膨胀欲望又为那种恍惚而深沉感情所压抑,让他看上去犹如座沉默峰峦,在最深处蕴蓄着种趋近于毁灭力量。
崔红深青色衣袍似远山浓重色彩,只低低地叹
等到这场议事结束时候,妖魔道便又是那个井井有条妖魔道。不少人为自己失去权力而黯然神伤,也有小部分人为从天而降提拔暗自激动。
这切切有关于人心浮动,都被沈独看在眼中,可这些平庸喜怒哀乐竟无法激起他死水般内心里半点波澜荡漾,只不过让他忽然生出种难言厌倦。
句“散吧”,便结束议事。
诚惶诚恐众人跪伏下来,高呼恭送,他只冷冷淡淡地扫裴无寂眼,便转身离开。
这时外面日头已经照得高。
沈独还是那个沈独,半点都没有变化。
怎会有人因为看他腕间那串佛珠,就误以为这样个血腥残忍大魔头会转性向善呢?
活下来,大都是有心眼、有计较聪明人,可旦回想起方才他面色如常说出那些虚伪诡诈言语时,依旧忍不住为那些为其面目所欺骗天真之辈暗暗地叹息声。
江湖很大,可终究没有弱者与愚者可偷生隅。
妖魔道,从沈独再次出现在这寒绝顶时候,就已经重新恢复成昔日模样:个沈独淡漠寻常地坐在高处,下方是俯首听命不敢有丝毫反驳众人,空气里飘荡着浓重血腥味为风吹散,与群山里浮游无尽烟云汇聚,却令人望之生寒。
间天崖上所有人只觉自己是经历场混乱噩梦,噩梦醒之后,面对着是地血污,冰冷卫士正将外面那些尸体都拖扔到远远山崖后面去。
生前他们也许呼风唤雨,死后也不过是臭皮囊具。
姚青、崔红与裴无寂三人站在原地,在众人都各怀心思散去后,他们都还没散。
裴无寂凝视着高处那张宝座无言。
姚青却是复杂地看裴无寂眼,又看崔红眼,似有千言万语在舌尖,最终出口只句:“你们两个,好自为之吧。”
接下来时间里,沈独再没处置谁。
他只是如往日般,问询各部分舵最近情况,又解在他不在这段时间里江湖上各种最新动向,最后才是对妖魔道调整。
因为前段时间裴无寂掌控妖魔道时候,就排挤不少异己,且刚才沈独还弄死群,些分舵和势力自然缺人看管。在这种敏感时刻,任何点不慎都有可能招致正道趁虚而入,所以需要尽快将烂摊子收拾妥当。
沈独也未让众人失望。
几乎不存在什抉择上艰难,他对自己治下妖魔道如指掌,也并不觉得有谁无可取代,轻而易举就在极短时间内指派好合适人去到合适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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