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心慈手软,知道喜欢你,所以才不杀。”
在方才那长久沉默中,沈独已经推开他,抓着那串佛珠,起身来,往前踱两步,然后站住,微微闭闭眼。
但他并没有承认裴无寂判断。
他只是如以往任何次训他般,冰冷而残忍:“可软肋,并不是你。”
墙上那幅画静静地悬挂着。
忘忧水能让沈独忘切,沉浸个“欲”字里,带着他清醒时候从不会有那些放浪形骸。
这会让裴无寂产生种自己拥有他错觉。
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敢疯狂地要他,亲吻他身体,掌控他,然后向他倾吐自己隐秘而挣扎感情……
但更多时候,他把沈独那藏在药力眩晕和迷幻后厌恶和痛恨,看个清楚……
太清楚,以至于太明。
里看花。
他待他极为严厉。
稍有差错,动辄打骂,从不留情。
他有时觉得沈独很冷酷、很无情,简直像是没有心,是真真正正旁人传言中大魔头;可有时他又觉得沈独是温柔,尽管每次这感觉来得快去得也快,像是错觉……
大部分时候,沈独坐在那高高宝座上,发号施令,眉眼间个细微神情,都能引得所有人战栗、恐惧。
兰花不开,蝴蝶将落。
裴无寂下觉得自己心像是被把利刃无情地剖开,鲜血汩汩地涌出来,剧烈疼痛竟引得他忽然笑出声来,像是听见这世间什荒谬之事。
嘶哑嗓音里,藏着种锥心惨烈。
他终于还是自毁自戕般确切地道出自进屋那刻起便埋藏在心底话:“沈独,你心里有人……”
可这个人,也不是。
沈独从来不喜欢他。他解他身体,却无法触摸到这冰冷外壳下那颗未知心。
有时候,爱到极致,便想毁灭。
便是他对沈独。
“崔红说,比你狠毒、比你无情。可赢不你。因为偏偏你是弱点,是软肋……”
裴无寂笑出声来,声音里浸着血般。
可也总有那些时候……
他趴伏在他身下,被他扯去衣袍,喘气颤抖,屈辱地承受。
不记得从什时候开始,沈独开始给自己喂忘忧水。
但裴无寂从来不喝。
有时候他觉得自己爱极这玩意儿,也恨极这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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