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要看你自己。”倪千千也不知道他在想什,只秉承着医者之心为他解答,“依你如今体内伤势来看,该是你修炼六合神诀已经成为习惯,这邪功在你经脉之中运行是根深蒂固,非你刻意停止便直在体内运转。所以在你全力用那不知根底功法时,才会冲撞。只要不同时出现,便该相安无事。”
“那就好。”
沈独低眉敛目,唇角弯,便将自己手收回来,副已经然模样。
可他这般反应,却是让倪千千心
白骨药医倪千千先被裴无寂放走,自以为好不容易得自由,谁料不久后又被裴无寂带人抓走,气得差点骂娘。
现在被带来庄子里给沈独看病,也没好脸色。
略略注入点内力进行查探之后,她眉头便皱得死紧:“成日里练这些乱七八糟邪门功夫,好好活着不好吗?”
这是妖魔道在斜风山庄附近置下庄子,环境还算得上清幽,此刻就沈独个人在屋里,并无他人旁听。
他从来如此,也不想被人知道。
那串佛珠里功法有问题。
沈独终于还是意识到。
原本这法门深奥,他自己死马当活马医,心里其实也没当回事,更不觉得自己会从千佛殿里盗出什比六合神诀更邪功法。可没想到,这功法是不邪,但跟六合神诀撞在起,反倒真更邪出数倍。
天下会已经结束,江湖上也已经传言满布。
以沈独为首妖魔道与以陆帆、顾昭为首正道进行场豪赌,自然震惊天下人,而沈独与顾昭之间那精彩纷呈斗,自然也为人津津乐道。
听见倪千千这话,他坐在窗下椅子上,看几上搁着已经被凤箫重新穿好佛珠眼,淡淡笑,也不恼怒:“看出什端倪来吗?”
“不知道。”
倪千千干脆地翻个白眼,只是她生得也算好看,即便这样不雅动作做出来,也颇有几分风韵。
“你这两种功法,从根子上就不样,有冲撞几乎是肯定。可你怎还敢修炼?练到后面,怕是怎死都不知道。若说是要去掉六合神诀影响,以此法压制,却也必须保证二者在你体内均衡。这是武学道理,你该比懂很多。具体是说不清,顶多能开副药给你吃着,把眼下身上伤情治好。但这功法你既也不知道来历,最好还是别练。”
沈独没对此做出回应,只问:“两种功法之间冲撞没办法压制吗?若如此,其发作可有什规律?”
只是更多人好奇也不是这个。
更多人好奇,还是这斗之中频频出现意外:其自然是顾昭在关键时候做出选择,自然是光风霁月,可对整个正道来说,到底是好是坏,输给妖魔道还要因为赌约为虎作伥,实在让人意难平;其二当然是沈独在与顾昭过招半道上毫无征兆忽然吐血事情,当时就有人猜测这魔头练邪功出什岔子,但接下来又没任何消息传出,显得有些扑朔迷离。
作为亲历者沈独,自然清楚这里面问题所在。
虽已经过去近两日,可当日那两股截然不同力量冲撞所带来痛苦却还记忆犹新。尤其是那种瞬间失去所有自己所依凭武学内力无力感,只让人后怕不已。
若非顾昭关键时刻留手,他确可能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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