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蓬山第假仙,知道得真多。”沈独不轻不重地讽刺他句,但并未对此事有什隐瞒,反而似笑非笑起来,“当时问池饮,要不要跟合作,起先把你弄死。”
他把手中那名册扔在几上,“啪”声重响。
沈独微微挑眉,捡起来翻看。
顾昭道:“十门八派,都依着你要求派人,名单争好几日才拟好,就怕你有什阴谋在后面等着,所以也没几个人能看。陆帆意思是让你看看,若觉得有什问题只管说。”
“说就能改?”
沈独目光落在名册“天水盟”那页上,看着“池饮”两个字,不禁缩缩瞳孔。
离开后自又把沈独骂个狗血淋头。
可沈独没放在心上。
他只是站在窗前看会儿,将那串佛珠拿在手上,静默无言良久,脑海中想起不过是那幅画罢。
小半个时辰后,他等人终于来。
“当真不愧是妖魔道道主,要见你沈独面,真比登天还难。且这还是在有正事情况下。要没正事,怕是连这样身份,都要被拒之门外。”
头惊:“难道你还要继续同时练这两门功法?”
“为什不练?”沈独神情都没什变化,只起身来,站在窗边向园子里看去,“明日便要启程去天机禅院。那禅院里有个叫善哉秃驴,十分厉害。若仅有六合神诀,怕是打不过。为防万,当然该有两手准备。”
“可……”
倪千千完全不敢相信沈独脑子里都装是什!
“可你若继续修炼下去,只怕死得比原来还快,就算治好六合神诀反噬,待这两门功法皆走向大成时候,就不是你能压得住。二者之间势必水火不容,你就这想死?”
顾昭嗤笑:“你他妈做白日梦呢。”
正道对这次赌输心里还不爽着呢,本就视妖魔道为眼中钉肉中刺,面上说得好听让沈独看看这名册罢。可沈独真要提出改几个名字,那就是得寸进尺,正道才懒得搭理。
沈独自己想也觉得是这道理。
这名册是过顾昭手,所以他想,便又将其合上,随手扔回桌上,然后问句:“记得你提过,这池饮与你不对盘,还颇有几分野心?”
“岂止是不对盘?”顾昭眸光微微闪,“说起来,前阵子剑庐黎老生辰,你好像同池饮坐在起,还谈些什。”
声笑,藏着几许风流云散跌宕气。
手中拿长长沓名册顾昭,自门外踏进来,看向临窗而立沈独。
沈独转身看他:“折腾两日,终是把人给定下来?”
“你看。”
这周围没别人,顾昭对他态度也不像是在人前那般有种隐隐针锋相对生疏,反倒透着种老友似熟稔。
“不想死,但在活着无意趣时候,用无聊地活着去换些有趣事情,不也是很新奇体验吗?”
沈独摆摆手,已经不想同倪千千讲什。
事实上他也知道,在这位白骨药医眼中,他从来不是什合格病人,也从来不听从医嘱,眼下也不必假意说自己要听从她建议。
倪千千当然被气走。
她以为自己被叫过来,怎说也该派上点用场,没想到不过就是开副谁都能开疗伤药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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