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瞬间沈独真是很想把她轰出去,真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你出来这久,陆庄主不会担心吗?”
“啊!”
经他这提醒,陆飞婵才下想起来,下意识看窗外面天色,瞧见那薄暮昏昏时,不由慌张几分。
“哎,你吃吗?帮你剥啊。”
大约是沈独看她盘瓜子时间太长,陆飞婵终于是注意到,下意识便这问句。
沈独顿时失笑:“没兴趣。”
“这也没兴趣,那也没兴趣,你这人可真够无趣。”好心好意还被拒绝,陆飞婵撇撇嘴,又摸枚瓜子起来,“不过忽然想起来件事,上午你跟那慧僧善哉打架时候,看着顾昭脸色不大好,总觉得他是在心里骂你。”
“是吗?”
陆飞婵想说“问题少女就是这样好奇”,但乍抬眸瞧见沈独此刻忽然平静神情,也不知为什就后脊凉,下意识觉出几分危险。
不,可千万不能再问。
沈独是什臭脾气她是知道,凡事有个度,有事情他不想让人知道,旦谁要不长眼直问,那就是真找死。
所以那双漂亮眼珠悄然转,陆飞婵聪明地扬眉,哼声:“不问就不问,真当稀罕知道吗?”
口是心非,沈独也懒得搭理她。
机禅院这和尚身上栽大跟头。还有人说你是色令智昏,看上人家和尚长得好看就迈不动腿也打不动架。”
“谁能在阴沟里翻船?那是汪洋大海。”
“诶你这人怎还带抬杠?”
“你能耐你去打打试试。”
“?介弱质女流去打什打?连顾昭都打不过,你这是成心要跟作对是不是?”
“真是忘,在你这里坐就忘时辰。爹先前嘱咐过,叫不要乱跑,毕竟这里是天机禅院。这会儿是晚斋时候,怕是在找。不行,得先走。”
说罢便连忙起身往外走。
只是才出得门去,
那也正常。
沈独想想,换自己是顾昭,见当时那场面也必定是要骂人,且还要骂得极狠,狗血淋头那种。
“你怎这反应?”
陆飞婵好不容易打顾昭个小报告,还指望着沈独跟顾昭掐上顿呢,结果他居然不咸不淡。
“你不跟他是死仇吗?打他啊!”
眼下是到天机禅院取三卷佛藏,这样大、这样热闹件事,陆飞婵当然不会错过,这路都同众人道来,只是之前众目睽睽,那多双眼睛盯着,也不好跟沈独说太多。
现在不样,大家都住下来,她当然要来沈独这里串串门。
“咔嚓咔嚓”,桌上摆着那盘瓜子是陆飞婵自己带过来,面说话面嗑那瓜子,半点没有世家小姐那尊贵架子。
沈独看着总觉得她像只松鼠。
偏偏陆飞婵长相是很明艳,所以即便是嗑瓜子这种看似与她身份并不符合事情,由她做来也觉赏心悦目,透着几分潇洒意态。
“谁敢呀。”
“那你告诉,当时到底发生什?打得好好,眼见着就能胜,怎忽然又撤?”
“……”
沉默突如其来。
沈独看眼禅房中间挂着那幅达摩苇渡江图,又慢慢垂眼,只道:“陆飞婵,你这脑瓜里哪里来这多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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