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茶肆之中,
“妖魔道现在也不好过啊,大魔头失踪,听说失踪之前还平白杀个崔红,连尸首都没收摆在那里呢。那个裴无寂也不见,现在就留个姚青撑着,怕是要完啊。”
“什要完啊,你是还不知道吧?”
“知道什?”
“嗐,那个姓姚贱女人前两天被抓起来,昨夜人刚带到五风口,过两天就要当众砍她脑袋挂上去呢!”
“什,被抓?谁这大本事啊?她可是间天崖右使,厉害得不行啊!”
这个骗子……
像是把刀插过来,股怆然骤然炸起,也不知是那毒压不住,还是气血翻涌太甚,沈独看着那地上死蝴蝶,喉头甜时,口血已吐出来,整个人面色迅速灰败下来,竟是头栽倒在地!
“施主!施主!”
*
山野间片郁郁葱葱,已渐渐能看着几分往夏日走迹象。清晨时分,道中都没有什行人,唯有道雪白身影似幻影般前行,仔细看时觉得慢,但眨眼好像又远。
那空无字信封撕扯开来之后,落在地上并不是任何页信笺,而是只死蝴蝶。
片残翅枯叶似飘起来。
失去所有生命力蝴蝶就躺在沈独脚边,所有斑斓色彩都变得灰暗。
死蝴蝶。
昨日诸般问答悉在心中,此刻尽从沈独记忆深处翻出来。
……
信封并未封口,只是折起来而已。
按理说根本不需要花费什力气就能取出信来看,可也不知是手颤抖得太厉害,还是心颤抖得太厉害,沈独手指伸进去好几次都没能顺利将里面东西取出来。
于是忽然便将那信封撕扯开来。
这陡然间动作透着种奇异凶邪之感,分明只是撕封信,却像是猛兽在撕扯猎物血肉般,又像是孱弱猎物在猛兽爪牙下最后挣扎……
“还能是谁,天水盟呗。”
“天水盟?”
“假池饮据说是什东方戟,但那天死人可货真价实都是人天水盟人,真少主现在才被人找到,这不就要报仇吗?前两天不是放出风来说沈独在哪里出现吗?这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可不就中计?这下被池少主生擒!嘿嘿,可有好戏看!”
“池少主竟这般厉害……”
……
若沈独在此,定能认出来。
这道中人不是旁人,正是天机禅院那位大名鼎鼎慧僧善哉,而此山已在五风口附近,是去往天机禅院必经之路。
历经夜血战之后,已颇有几分没落五风口,忽然就重新恢复它在江湖上传奇又悚然地位。有关于妖魔道、天水盟、斜风山庄几方之间争斗,更是众说纷纭。
这些天来五风口,更是热闹起来。
善哉也没进去,只是从这片荒城外面经过,便听见好些武林人士议论,原本也没放在心上,只是某个名字,还是让他停下脚步。
“和尚,死之前,你都不要走,好不好?”
“……好。”
“不骗?”
“不骗你。”
原来出家人是会打诳语。
矛盾极。
既让人觉得凶狠,又让人觉得脆弱。
僧人忽然就被吓得退步。
而此刻拆开信纸沈独却像是被凭空而来长钉给钉穿身体样,动不动。
信封里并没有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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