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姚青怒目横眉,只觉这所谓不知哪里来
那双眼底染着仇恨,直直看着沈独。
池饮虽叫他来见过沈独,可他站出来之后也只是站着,半点没有要与沈独“见过”意思。
“这是什意思?!”
莫名地,姚青觉出几分不对劲,不仅为池饮怪异用意,更为沈独此刻绝不常见平静。
直觉告诉她,要出事。
不知为什,听到这里,沈独向另头看眼。
顾昭就静静站在角落里看着。
于是他觉出种难言奇异,同时又想起之前远离江湖那段时日里与僧人相处时时刻刻,点点滴滴,目光便从眼前这无数以敌视目光看着他人面上扫过。
最终沈独也笑声,他问池饮:“池少盟主想怎样?”
“个人与沈道主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倒不想怎样。要怎样,怕还得沈道主严令之下无辜者来说。若说等与沈道主丘之貉,没资格来问罪,那他总该有。”池饮拍拍手,头也不回地喊声,“方晓,出来见过沈道主。”
湖上纷纷扰扰已经太多,他疲倦麻木,根本不想理会。只是眼下局面时又无法摆脱,也不知还要拖上多久。
在站到这峡谷口上时候,他心便已经不在这里。
此刻听闻池饮这显然藏着点别目言语,他敏锐地皱眉,看向他:“池少盟主有何高见?”
“高见没有,只是方才听姚右使番话,觉得好笑罢。”
旁陆帆不知道他要干什,频频给他打眼色,但池饮并没有理会,也不向他解释什,而是镇定自若地继续与沈独说话。
只是池饮半点也不受影响,反而用种嘲弄目光看着沈独:“据所知,沈道主杀崔红,放走裴无寂,好像是幡然悔悟。只是不知道主还记不记得,十年前那场商队血案,你到底杀多少人,又有多少是残弱老幼?方晓,沈道主好像不大记得,你给他看看。”
那少年方晓也不说话,只是在池饮此话之后,拉开自己衣袍前襟,露出那道长长、从脖颈下直划到胸膛前狰狞伤疤!
十年前他不过才七岁!
什不杀残弱老幼,在这道狰狞刀疤前面,都脆弱得不堪击!
方晓盯着沈独道:“是大难不死,又被天水盟恩人救起来,才捡回条性命。认得你脸,也认得你刀。”
众人听,都有些怔然。
谁也不知道方晓是谁,更不知道池饮叫他出来是要干什。
所有人都朝天水盟阵营这边看过去,很快便见名十六七岁少年,穿着天水盟黑白相间服饰,走出来。
五官端正,眉目间片冷意。
看得出修为不是很高,但在他这个年纪已经算是难得,人走出来之后也半点都没有怯场。
“若依姚右使之言,你妖魔道不杀残弱老幼,正道同盟好像便没资格问罪与道主般。可池某斗胆,便要问上句——”
姚青顿时拧眉。
凤箫也觉得这真池饮看着竟比假池饮还要讨厌。
沈独却还算得上平静,只等着他说。
池饮便笑声,但这瞬间注视着沈独目光,却锋锐而犀利:“想要问沈道主,若妖魔道在你执掌十年间,确确屠杀过残弱老幼,又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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