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
只蝴蝶，扇动着轻盈翅膀，从这狭窄方窗前经过
许多次，终于飞进来。
善哉伸出手去，蝴蝶便向他指尖停落。
这刻，他忽然便分不清，自己到底是那停落蝴蝶，还是那绽放心花，只是慢慢地笑出来。
天光透进慧眼，澄澈如琉璃。
然后听到自己模糊而平和声音：“……好。”
，这瞬间，沈独又好想打人，仿佛回到当初善哉平平淡淡跟他说“让你只手你也打不过
”时候，这他妈是人能说出来话？！
还“嗯”？
嗯你大爷。
沈独咬牙看他半天，满肚子都是邪火，几乎立刻想要跟他吵起来。只是抬眸触到他那温温然注视着自己眼神，清隽轮廓，如初见时般，沾染着几许让人动容烟火气。
他说，心，便是佛心。
蝴蝶飞进去，又飞出来。
晴朗天空高旷净蓝，不空山上，迟开月余无忧花都已盛放，将那金红颜色堆满枝桠，仿佛在这佛顶上堆连片金灿灿云霞。
业塔高耸，佛陀却只拈花而笑。
千罪万业，也不过终于句皈依。
如此罢。
所有情绪都在这刻消融空，转而被种异样酸涩所取代，在他胸腔里蔓延。
僧人宽阔后背贴着他滚烫胸膛，沈独眨眨眼，忽然便不敢看他，只是将额头贴在他挂佛珠脖颈上，慢慢道：“你说世间从无真正神佛，只有个善字。你也答应过，不死你不走，不想让你言而无信。应该要留下来。可是既不信神佛，也不信善，更不想剃成秃头当和尚……”
善哉望着窗外静默。
有滴滚烫泪坠在他脖颈上，是沈独垂首低眸，如烙印般，亲吻他颈后佛珠：“和尚，只信你。你皈依佛，皈依你，可好？”
该是禅院里无忧花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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