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都跟活着时候样,可以看到最早日出,最晚日落,过最长昼,度最短夜。
裴无寂这话意思,其实是答应。
凤箫听得出来。
只是她下有些不明白:“为什?”
裴无寂站起来,腰间还挂着那柄插在刀鞘里无伤刀,只看眼天边沉落余晖,笑声道:“怕黑。”
“姚右使知道这事吗?”
裴无寂离开妖魔道有段时日,可眼光与脑子都还在,隐约看出点凤箫打算。
凤箫却道:“是道主,等事情定下来自然会跟她讲,不用你担心。”
“但你似乎对崔先生耿耿于怀?”裴无寂又问句。
这次凤箫脸色终于有些变化,好看杏仁眼眨眨,竟是似笑非笑道:“可不是你。”
别人讲话吗?”
裴无寂很想说,武功高真可以为所欲为,但话到嘴边又收回去,只道:“他说过,让带着刀,永远不要回来……”
该是道主说过。
裴无寂走那天凤箫不在场,但能让他用这样神情与这样语气称声“他”,除道主也不可能有别人。
凤箫只看着他,针见血道:“可你没有地方可去不是吗?”
喜欢个人最终也没得到好结果。
姚青与崔红是道长起来,要说彼此间半点特殊感觉没有那是假,但毕竟崔红已经死,且就算他活着也顶多是个蓬山第仙,当不天机禅院慧僧。
很多话凤箫并没有说明白,只是裴无寂竟觉自己是听懂,时失笑:能被当年毫无安全感沈独看中提拔成间天崖大总管人,又怎可能真只是个半点本事没有、遇事只知道哭哭包?
酒坛里,最后口酒已干。
他沉默着看有会儿,才慢慢松手,让这酒坛跌入下方云雾中,然后道:“若有日死,你便让人把收进后山那口金丝楠棺材里,悬到这间天崖上吧。”
“……”
裴无寂下沉默很久。
凤箫便道:“留下来吧,妖魔道还是挺好玩,你都不知道给他们找先生教他们这些大老粗读书时候有多逗!再说,道主原来不是不喜欢这样妖魔道吗?你就不想起改改?真,你回来,还是原来裴左使。这样多好啊,也就能知道左右两大金刚站旁边该是种什感觉……”
呃,好像有点说漏嘴。
“咳,反正就是这个意思。”她望望天,又看裴无寂,“大不哪天你不想干又走嘛,又不拦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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