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君好爽气!”
“果然是君上堂兄,说什做什都是句话事儿,真教人羡慕啊。”
群人拍着慕容怜马屁,热热闹闹地开始拉扯着那些可怜沦落人来陪他们喝酒取乐。时间迷离乱象,腥臊不堪。
“美人儿,你叫什名字?”
“来,给哥哥把酒先斟满。”
记忆里慕容怜已是人渣极限,没成想多年过去,居然还能跌破他下限。
这个人自傲于纯血亲贵地位,却从不努力,反而在泥潭里越陷越深,如今甚至可以称之为行尸走肉,醉生梦死。
李微说没错,他果真是烂到骨髓里。
“主上。”正在这时,望舒府管家走进来,禀报慕容怜道,“照您吩咐,落梅别苑那几个人已经带来。”
“哦,那很好。那就让他们进来罢。”
啊!燎国浮生若梦?”他心下惴惴地望过去,“……望舒君看起来瘾头很大啊,难怪这次见他,感觉他精神这差。”
“你要是碰这种香薰次,你爹定会把你锁在屋子里三年五载都不放你出来。”
岳辰晴道:“爹?爹才没有那,bao躁,他最多扬言要将吊起来打,把人锁屋子里三年五载这种主意,听就是墨帅你想出来。”
不等墨熄生气,岳辰晴又笑着说:“不过你别担心。才不想求这种虚幻之乐,那讨人喜欢,不需要什浮生若梦,也样快活得很呀,才没这想不开呢。”
却不料他最后这几句话,不偏不倚地,正好落入慕容怜耳中。
墨熄脸色变得愈发难看,兀自隐忍良久,实在觉得不堪入耳,正欲起身离去,忽听得慕容怜笑吟吟道:“羲和君,你没有看上眼?”
“你喝高。”
慕容怜嗤笑出声:“没有喝高,羲和君也别急着走人。你想见那个人已经来,只是他如今性子古怪,离开落梅别苑,反倒会惴惴不安。所以个人站在门外,不肯进来。”
宴已至酣处,宾客们都有些醉意,管家得命令,自然从善如流,拍手让人把苑里最好男女送上来助兴。墨熄转过头,双黑沉沉眼,猎鹰般盯住厢间入口。
珠帘璁珑,几排形色各异男女被管家领进来。那些人或是豔丽,或是清纯,或是卑微或矜傲,或是不愿,或是甘心。
却独不见顾茫。
“这里全是落梅别苑送来小倌娼伶,诸君有看中,就尽管领去玩吧。”慕容怜慵懒地挥挥手,“不过都是些贱种,玩死算,今日本王请客,尔等还不感激涕零感恩戴德大声夸赞抚掌称颂?”
众人立刻开捧——
慕容怜拨弄着金兽簋式熏炉里残香,眉眼间溜出缕软绵绵冷笑,声音便和那烟雾样疏懒:“想不开?哼,浮生若梦千金难求,就凭你们岳家财力,你就算想吸,那也是断吸不起。”
岳辰晴才不想和他争执,无所谓道:“是,望舒君血统高贵,富可敌国,哪里比得上你嘛。”
慕容怜满意,又转头问道:“羲和君,你不来点儿?”
见墨熄面色冰冷,慕容怜弓着身子咯咯笑起来:“差点忘,墨帅也是节俭惯人,从不爱铺张浪费。哎,看来这燎国好物,整个重华也就只有本王消受得起。”
墨熄实在是不想与他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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