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浑身裹满绷带,双眼爬满血丝,两只手上沾满猩红,其中左手指甲上还戳着颗黏糊糊眼珠。他看她眼,沙哑道:
“别叫。”
说完,男人慢慢走进来,抬起手,把那颗眼珠塞到自
说罢立时去屏风后面把自己洗浴清爽,换身干净衣裳,然后坐到梳妆台前重新开始打扮自己。
她在这家青楼里待很多年,早已不复青春靓丽,不过她活儿好,又愿意忍耐,多腌臜客人也极尽努力地服侍,从来不会露给恩客们半点不自在,所以很多上年纪老客还是爱点她花名。
“那些年轻姑娘心思都太活络,嘴上不说,眼神里却看得出来,还是玉娘你好啊,真心实意。”
每次听到虞长老之流这样和她说时候,她都在心中暗笑。
她不是真心实意,只是在这种地方混十多年,脸上早已戴着卸不下来浓妆,修炼出十足十技巧。眉眼,瞥笑,哪怕心中厌弃得要死,也绝不会叫人看出半点情绪。
鸮,急召诸位重臣前来听议。
这会儿正值深夜,几乎所有要员都是被这道诏令从被窝里挖出来。最倒霉是承天台虞长老,这货正在城北家青楼里风流快活,正到紧要关头,忽然窗子就被只胖鸟砸出窟窿,胖鸟大嚷道:“哇哇哇!君上有命!君上有命!请诸位品要员速去金銮殿听议顾茫案!”
虞长老立刻就萎,骂骂咧咧地起身穿衣:“他那个案子不早就结?!怎突然又有事!”
“哎呦,大人莫要生气。”春情半露女人从榻上起来,替他穿戴衣裳,“君上既然急召,那定有他缘由呀。”
“有个屁缘由!大晚上就是不想让人歇息!”
不然她拿什和那些鲜嫩肉体争锋呢?
她对着铜镜,将那张被虞长老亲掉色泽嘴唇细细重描,拿张唇纸,抿上稠艳红色,坐等今晚第二位客人推门。
她没有等太久,黄檀雕门吱呀声开。
玉娘忙捧上最热络笑颜,媚笑着抬头迎客:“公子,您……”话音在看清来者面目时戛然顿止,须臾后,鲜红嘴唇张开,蓦地发出凄厉惨叫,“呀啊--!!!”
她门前杵着,竟是个血淋淋男人!
女人伸出豆蔻酥手,点住他嘴唇,慵倦地笑道:“大人这话可不能乱说,当心隔墙有耳。”
“怕什?也只是在你面前说说而已。”虞长老翻个白眼,“如今这个君上,他是想到什就做什,大半夜把们叫过去早就不是次两次。他是年轻气血旺,但也不想想们这把老骨头,经得起这闹腾?”
女人柔声嗔道:“大人说是哪里话。您在这里,回回都是如此刚猛,弄得人家好不销魂爽利,嘻嘻,您要是老骨头,那成什呀。”
这话说假不能再假,好像刚刚萎掉不是虞长老似。不过虞长老颇为适用,嘿嘿笑着捏捏她粉腮,又在她颈上香口,然后道:“走走,小心肝儿,明儿再来找你。”
女人咯咯娇笑着将他送出门外,自然是做足不舍姿态。可等门关,她脸立马就拉下来,啐道:“老东西,软枪头,长得还像个粪水里泡过死蛤蟆,要不是看你钱多,老娘才懒得伺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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