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晚上,整个楼里人几乎都死,好惨呐!”
“哎呀哎呀!天啊!那凶手抓住吗?”
“早跑!跑之前还在墙上题诗笔,写是‘易得千金无价宝,难寻夜七次郎’!”
“听说版本怎是‘鄙人孤寂,诚纳妻妾’?”
“呃……谁知道呢,反正现在红颜楼已被重重封锁,除调查此案人员,谁也进不去。不过要说,不管是‘易得千金无价宝,难寻夜七次郎’,还是‘鄙人孤寂,诚纳妻妾’,这听上去都像是起劫色不劫财案子。”
“你审啊,有什不能审。”
“那臣用刑——”
君上看他眼,笑笑,又哼声:“人都说,铁血羲和,酷吏望舒,此言当真不虚。不用刑罚你就从别人嘴里撬不出真话是吧?”
慕容怜轻咳声:“那顾茫,毕竟不是般人。”
“行,你要怎审就怎审吧,注意点分寸。孤看羲和君对他还是有些执念,你们俩殿上斗嘴,斗次孤瞧得有趣,斗第二次孤就嫌烦。”
慕容怜匆忙忙地赶过去,君上倒是哼哼唧唧地不紧张。
他边逗弄着炭盆旁两只金兽,听它们你言语地给他歌功颂德,什“君上英俊潇洒”,“君上气华神流”,边随口宽慰慕容怜几句,让他专心去把案子结,莫要担心别。
“王城守备森严,就算顾茫真和那名厨子串通好,他能怎样。能翻天吗?”
慕容怜焦急道:“君上切不可大意,此事到底是臣失职,若君上有所闪失……”
君上把拨弄熏香金香箸搁落:“行,孤还不知道你?人是从你别苑逃出来,你急成这样,也就是怕孤生气追责。”
“莫不是个有杀人怪癖采花贼?”
越传越玄乎,到最后居然有位说书先生掰扯出这样种说法——“红颜楼浊气太重,惹上个好色厉鬼,趁着月黑风高杀人夜,跑进楼内,嘿嘿,男,先杀后*!女,先*后杀!那厉鬼勇猛异常,晚上*杀红颜楼七十余众,生冷不忌,居然连年过半百虞长老都没有
君上把玩着手里玉珠,淡淡道,“自己拿捏稳当,别让孤看到他因为这件事参你折子。”
说罢翻个白眼:“个是军机重臣,个是世袭王亲,为报个私仇,弄得三岁小孩儿抢玩具似。真当孤看不出来。”
慕容怜:“……”
旭日东升,晓光破暗,随着城民陆续起床出门,谈天唠嗑。昨夜红颜楼出这桩血案很快就泄出去,并且迅速传遍王城,成帝都百姓们茶余饭后最热火谈资。
时间,上至耄耋老人,下至垂髫小儿,聚在起,竟都能说出些门道来。
他说罢,似笑非笑地瞥慕容怜眼,“阿怜啊,你可是孤血亲兄弟,尽管放宽心,孤怎会因为这种事情就降罪于你呢。”
君上登基之后,照例都要叫自己兄弟姐妹们官职封号,不过私底下,他还是偶尔会管慕容怜叫阿怜。
尤其是在这种需要抚慰人心时候,自然就更要体现血亲亲昵。
“至于顾茫嘛,你要实在不放心,孤就将他关到阴牢里,料想他插翅也难飞。”
慕容怜勉强定心神,应,继而又问道:“君上,若之后案情需要,可否容臣前去提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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