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不抱住眼前这具躯体,不亲手把灵力输给他,自己就会死在这间寒室里。
顾茫身上那些疤大多是慕容怜神武抽出来,愈合得很慢,在替他止血疗伤过程中,墨熄禁军衣袍也几乎全被浸透,到后来,顾茫肢体开始慢慢恢复,他在无意识地痉挛抽搐,血淋淋手直在抖。
又过很久,顾茫开始喃喃地说话。
“……不知道……”
“什都……不知道……”
竟已只剩下眼前这具伤痕累累残墟……
墨熄忽然那清晰地意识到,他不在帝都整两年,两年里,这样审讯曾有多少次?两年里,那多人都想过要从顾茫嘴里撬出话,得到燎国秘密,这样生不如死酷刑,上不见天下不见地恸嚎,究竟有过多少回?
理智在疾速地消散,而痛楚愈来愈深刻。
“咱俩会直在起,无论都困难,都会熬过来。”
“师弟……”
“……”墨熄喉头攒动,这是他第次亲眼看到顾茫被提审后模样。
疼。
真疼。
顾茫叛过他,杀过他,满手鲜血,罪无可赦。
可是……
吧,看等羲和君出来之后,也只有续命露才能救那小叛徒狗命……”
屋子里再没有别人,狭小密闭方天地,就像民谣中说“举头无神明,俯仰无出路”,尺厚墙体,把尘世中切都隔开。只剩下顾茫和墨熄。
墨熄走到石床边,垂睫看向顾茫脸,几许沉寂,忽然伸手把人提起。
“顾茫。”
他唇齿微微启合着,脸上静得像死水,可手却是抖。
墨熄直很沉默,句话也不说,只这样抱着他。
他不敢太
墨熄闭目阖实,忽地再也无法忍受,他咬着牙,蓦地将人揽入怀里,手上聚起明光,贴向顾茫后背,将至纯至为霸道灵力输到这具血迹斑驳身体里。
他知道这做不应该,这做会被人发现,他根本无法解释为什自己要眼巴巴地跑过来亲自替顾茫疗伤。
他更清楚自己应该把顾茫交给牢狱内药修处理,有君上谕令,这些人不会让顾茫有所闪失,慕容怜下也并非死手。
可是……
可是他克制不住这种冲动,他心都像是要被攫出撕裂,十余载爱意与恨意,求而不得,放而不下,如此煎熬着他。
也是这个人,曾经在金銮殿前,不要命不要军衔前途埋没什都抛弃,那样血性地朝君上怒喝,只为手下士兵讨个安葬。
也是这个人,曾经在篝火边陪他说话烤肉,笑着想要逗弄沉默不语他。
也是这个人,曾经在他床上喃喃着说过爱他。
那具鲜活、强悍、仿佛永远不会冷却战神之躯。
那个年轻、灿烂、仿佛此生都将燃烧炽烈少年。
“你给醒来。”
回应他只是那双没有焦距眼睛。
诉罪水和摄魂之术,无论哪种对于神智损害都非常大,如果乖乖地招供也就算,但若是要抵抗,便会觉得五内俱焚,肝肠痛断。多少硬骨头都能扛过严刑毒打,最终却都被这两种逼供术给逼疯。
而且墨熄知道,燎国为不让军务机密外泄,往往会在将士身上施加种守秘禁术。
燎国守秘禁术对上慕容怜摄魂术,两相抗衡,便是加倍痛苦。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