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手指将它翻
页。
顾茫大祸临头地闭上眼睛
画卷在逐渐往后，顾茫知道有着男人与男人交欢
那
页在第几张。他本来是迫不及待想要翻到那页和墨熄共赏，可是随着两人之间气氛渐趋诡异，似乎有种看不见热流在他们紧贴肉体间涌动，那原本胆大包天戏谑，忽然就有些发虚。
顾茫那不畏天不畏地性子，总算在这刻后知后觉地怂。
“……要不就到这里吧。”
“你是不是想给
看什
特别。”
几乎是同时说出这句话，顾茫回头，鼻尖险些触上墨熄脸。
就算是贵胄出身，作为低阶军士时，行军床铺也并不宽敞。两个大男人挤在上面，未免有些局促，墨熄躺在顾茫身后，侧着和他起看春宫图——准确说，是被强迫着看春宫图。
顾茫时不时回头“检查”墨熄状况，严厉道：“你又把眼睛闭上！快睁开！”
墨熄：“……”
“你闭上就不算数。你哥教你怎睡姑娘呢，你学着点啊。”
“……”见人发酒疯，没见人发酒疯是强迫兄弟陪自己看黄书。
……”
“因为你啥？”
“因为……”墨熄神色越来越尴尬，越来越紧张，他侧开脸庞，不去直视顾茫眼睛，但这个姿势却让顾茫轻而易举地发现他整个颈侧到耳根都红，且这种薄红还在上泛，“对你……”
顾茫眨眨眼睛，若换作平日里他定然能明白墨熄此时意思，但他喝蒙，脑子不清醒，手脚却灵活。
“哎呀知道因为你洁身自好嘛，但是男欢女爱天经地义，黄帝还和玄女双修呢。”顾茫笑嘻嘻地打断他，“你脸红什？”
时间帐篷内空气都像是粘化，热得流不动，浓烈得化不开。顾茫忽然有种作茧自缚玩火烧身危机感，动动嘴唇想要说什，却发不出声音。
墨熄声音因为将某种情绪隐忍太久，所以有些哑。
他近距离看着他，低声问道：“是有，对？”
“能有什特别啊，哈哈，哈哈哈。”下页就是那页，顾茫喉头滚动，下意识地想要把图册合上。
可之前还嫌弃它像嫌弃烂泥似墨熄，因为嗅闻到某种微妙气氛，忽然伸出修匀有力手，将它夺过来。
顾茫也没打算开始就让他看那页最刺激，只页页慢慢翻着，时不时还要回头“抽查”墨熄有没有转移视线。
帐篷里很安静，顾茫心知那页越来越近，然而不知是出于逗弄冰雪美人狭蹙在作祟，还是别什原因，他心跳却越来越快。
大抵是感到顾茫状态有些不对，墨熄呼吸也逐渐开始低沉，那起伏炽热呼吸就拂在顾茫耳鬓，硬热结实胸膛抵着顾茫后背，好像在蓄积场两人都不能控制风雨。
很烫。
很热。
“不是这个意思，有别话对你说——”
“说什？等你半天也不见得你开口。来来来，先看书！”
于是不管不顾，死缠烂打地，边熏熏然敷衍着墨熄话，边又锲而不舍地把春宫图册给他看。
边塞边道：“你有话对说，有画给你看。你先陪看画，再听你说话。公平买卖。”
最后墨熄实在磨不过他，只得陪他睡下，陪他看那本破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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