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情形,实在是很像他们都还很年轻时候,墨熄未曾向顾茫表露心迹之前。
那阵子,顾茫也总喜欢黏着他睡。
事实上也不是顾茫喜欢黏着他,而是因为当时陆展星勾搭上军营里个俏丽女修。
顾茫当时是和陆展星住在个毡帐里头,有回顾茫咬着苹果悠游自在地回去,掀帐篷帘子就看都自个儿兄弟和个女在榻上颠鸳倒凤。
顾茫差点被卡在喉咙口水果块儿给噎死,脸瞬间涨得比苹果还红,连忙把帘子放下拔腿就跑。尽管后头陆展星追着他道歉很多次,什“哎呀都怪不小心忘施结界”,什“哎呀茫儿咋记得你说你今晚不回来”——都不顶用。
他在床沿处坐下,动作很轻,没有发出更多声音,只是床褥微微地下陷。
而后他合衣上床,手规规矩矩地叠在腰腹处,阖眸休息。
墨熄实在是个很自律人,曾经有过那些失控、,bao躁、激怒,也实在是因为他被困在团迷雾里不知真相所致,并不能说他本身性子便是如此。所以他与顾茫冰释前嫌,好不容易盼得与爱人真心相待,他却心担忧着顾茫身体,而不是像世上许多男子那样恨不能立刻巫山云雨将爱人重新占为己有。
如今他只希望顾茫能好好,无论记忆能维持多久,清醒还剩多少时光。
他只希望他康健就好。
。”
“那你呢?”
“再看会儿沙盘。”
“你自己身体自己要多上心。”顾茫抬手戳戳他心口,“看完早些休息,哥哥在床上等你。”
“……”墨熄因为他最后句话而颇为尴尬地轻咳声。
别瞅着顾茫成天拈花惹草风流模样,其实那时候他还是个连接吻都没和人接吻过纯情小伙儿,这近距离瞧见酣畅淋漓活春宫,还是自己兄弟活春宫,这惊悚打击实在是太大。
顾茫嘴上打着哈哈说着没事儿,鸡皮疙瘩却起身,所以那阵子他特别不爱回自己帐篷,唯恐又看到什刺激画面,但他又不
……
只可惜男人身体与男人脑子并不是同阵线盟友,睡到正午时,墨熄迷迷糊糊地从深寐中醒来,却立时发觉顾茫不知什时候已经翻个身,侧蜷着缩到他怀里。更要命是顾茫睡前随意拢着浴袍散开,雪白衣襟下露出大片紧实胸膛,只赤裸腿还微向前伸着,贴在墨熄身上。
墨熄呼吸下子便凝住。
——
心怦怦地跳着。
顾茫看着他故作镇定样子暗自发笑,明明都是已经抵死缠绵过那多次人,却还是会因为对方句不加掩饰玩笑而默默绯红耳尖。
他这个小师弟啊……偏生就是那惹他欢喜。
沙盘推很多次,进军方式与结界布置、路线谋划也重设很多次,等墨熄熬完,回头瞧见顾茫已经伏在行军榻上睡着。
就算是军将领,墨熄行军榻也比其余人宽敞不太多,所幸顾茫睡觉习惯蜷在个小小角落里,像是生怕占据谁地盘似——他骨子里卑微以兽性方式体现出来便是这样可怜又可爱。
专注地凝视他会儿,而后墨熄起身去洗漱沐浴,回来时候顾茫还是动也没动,猫儿般蜷缩睡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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