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最近,暧昧痕迹越来越藏不住,诸多细枝末节浮上水面,墨熄话才终于变得令人信服。
梦泽扶着桌沿,缓好会儿,才强笑道:“是哪家千金,你……你怎瞒大家那久……”
“不是什千金。”
梦泽脸色愈发白:“是……庶民吗?”
“……”
见墨熄又欲开口,梦泽立时止住他道:“知道你又想说什,你又想说要爱惜声名,不要成日随着你,要不就是又想说你对没任何儿女私情,让不要误会。”
墨熄:“……”
梦泽垂下秀长脖颈,虽然仍不失仪态,但神色已然有些凄楚:“这些话,你已经与说好多年,背都能背出来。心里也很清楚你待只有感激,没有别情谊。也不吝求别情谊——但你让瞧瞧你,陪陪你,难道也不行?”
墨熄道:“你若直瞧着,陪着,就会看不到其他你真正应当看着人。”
梦泽抬起眸来,眼底流淌着湿润光泽:“你不必替担心,梦泽今生看着谁,陪着谁,都由梦泽自行抉择,无论结局如何,断无后悔。亦不求那人回头瞧眼……只想知道,大哥,如今你心里是已有别人吗?”
何人能破他打法,但墨熄自己仍觉得可以再减损失,于是他依旧在沙盘前坐着,打算歇息会儿后再自己推演遍。
正揉着眉骨舒缓,听到不远处传来斟茶声音,过片刻,盏温热茶水递到他旁边。
这时候人已经散光,墨熄自然以为能留在这里不声不响地陪着他也只有顾茫,他阖着疲惫眼眸,说道:“抱歉,方才直在忙着,顾不到瞧你。泡什茶?”
“灵山妙雨。”
墨熄倏地睁开眼睛,微微色变地抬起头来。
在这沉寂之中,梦泽目光自墨熄束发纚带上掠去。那日墨熄错戴发冠
墨熄没想到她竟会直接问出这样话语,他沉默会儿,将口未动茶盏放下,抬头对她说道:“直都有。”
听到这四个字,梦泽并没有太意外,但仍是身形颤,半晌才苍白着脸,勉强挤出个笑容道:“……也是……你从前拒绝时候……就与讲过,说你不会喜欢。只是,……”她有些说不下去,嗓音微微发着抖。
她没有把话说下去,墨熄也能知道她言下意思。
他早就对她表明过心迹,说过他心中已无他人位置。但梦泽从前哪里会信呢?只会当做是他拒绝她种方式罢。
毕竟他和任何个姑娘都没有过于亲密交集,而他又不能指名道姓地说他付之全部爱意人就是顾茫,所以曾经谁都不认为墨熄说“心有所属”是真。
“梦泽……”
慕容梦泽温柔地笑道:“自然知道你方才直在与他们解说沙盘,瞧着也很是专注,又哪里会因为你不曾瞧眼而生气。”
这番误会有点大,但墨熄又不好解释,不然他说什?说想看人不是你,是身边那个近侍?这简直是把顾茫往风口浪尖上推。
眼看着梦泽眼波流转,似因为他方才那太过柔软话语而升起星半点希望。墨熄沉默片刻,说道:“时候不早,明日还要再行第二次攻城,你先回去歇息吧。”
“可是想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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